接着,又一个纸团砸了过来,又一次准确无误的卡到他脖领子里,甄元白默默的摸出来,再次放到文具盒,还是没展开。
身后忽然哗啦一声巨响——
是时不凡大力挪动椅子的声音。
老师在讲台上皱了皱眉,甄元白跟着扭头,看到时不凡正环着胸侧靠在墙壁上,冷冰冰的看着他。
迫于压力,他在老师又开始讲课的时候,捏过纸团打了开:怎么不看?
甄元白一边竖起耳朵听老师讲课,一边把前一个也打开:中午吃什么?
时不凡真的有病。
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下课的时候再问。
甄元白又开始埋头记笔记,等到老师终于停下来让自己默背诗词的时候,他才在时不凡潦草的字迹下面回复:去食堂再看。你不要在上课的时候给我传纸条,有话下课说,好吗?
他第一次在课上跟人传小纸条,心里十分胆怯,捏在手里好半天,也没敢扔给时不凡。
时不凡盯着他垂下来的手,那只手反复捏着手里的纸团,他感觉就好像在捏着自己的心,啧。
他伸手戳了一下侧前面的学生,“喂。”
乍然被时不凡喊,对方立刻身体后倾,眼睛盯着老师:“怎么了?”
“把甄元白手里的纸条给我拿来。”
这厢甄元白的手突然被人抓了一把,手里的纸条直接被人给抓过去,条件反射的扭头,就见到侧后方的同学跟他比了个手势,把纸条递给了时不凡。
时不凡接过纸条,又看了一眼那男生的后脑勺,表情有些不悦。
他低头展开纸团,目光落在那个“好吗?”上面,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,勾了勾唇,他回了一个“好”,然后又扔到了甄元白的脖领子里。
课间甄元白一向是除了上厕所哪里都不去的,他要么看书,要么写作业,没作业就写卷子,一年平均下来,他每天至少要写五张卷子,有时候压力大了或者太高兴,能写到十张以上。
很多同学也会跟风买一些卷子,但一般都是放到下学期还是空白的,甄元白的就不,无论是哪一科目的卷子,他都写的满满当当,一道题都不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