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窝子一直都很浅，何况得病的是生她养她的母亲。
可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可心怼了怼他。
“妈妈别哭了，是可凡错了，可凡不应该这么说的，姥姥一定可以健康的活着的。”
他站在叶欣蕊的大腿上，踮起脚尖擦去叶欣蕊眼角的泪水，甚至还和小大人一样，亲吻了一下叶欣蕊。
“妈妈别哭了，可凡给你道歉了。”
“就是啊妈妈，都怪可凡说错话了，你别哭了。”
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叶欣蕊，叽叽喳喳的和麻雀一样。
两个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花哨的语言？会说的这点还不都是从季展鹏那里学来的？
除了你别哭了，就是你别伤心了。
不一会，叶欣蕊就是被她们那反反复复的道歉逗笑了，摸了摸他们的头，躺在了床上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“妈妈，我困了，我睡觉了。”
可心打了一个哈欠，躺在叶欣蕊的身边，开始睡了起来。可凡躺在她的另一边，枕着她的胳膊，也是不久之后打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叶欣蕊看着那漆黑的天花板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，良久之后，沉重的叹息一声，也是睡了。
夜色越来越深，越来越朦胧，外面刮起了咻咻刺骨的寒风，房间中却始终保持着一个温度。
早上的时候，风已经散了，艳阳高照，散发着温热的光辉，孙芸已经将饭做好了，所以叶欣蕊起来便是吃现成的。
两个孩子大早上的神便是很足，在屋子里追逐打闹，小脚丫在地上踩的啪啪响。
“妈，咱们走吧。”
早上的时候，谁都没有什么食欲，叶欣蕊也不过是简单的吃了一口，不让自己上午饿就行了。
她从衣架上拿过包，看着孙芸，后者点点头，穿好了呢绒大衣。
两个孩子知道要去姥姥家了，所以很乖巧的坐在沙发上，孙芸和叶欣蕊则是为他们穿好了衣服。
一路上，叶欣蕊开着车，两个孩子一言不发，静静的坐在奶奶身边，整个车内，都是有着一股浓郁的压抑气息。
“欣蕊，你要想开点，你妈的病，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，你……”
已经到了叶欣蕊老家的村子，下了公路，孙芸终于是将自己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。
之前在公路，她说了之后怕叶欣蕊分神，发生什么意外，现在到了乡村，没什么大事了。
“妈，您放心吧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什么事情都去固执，我长大了，有自己的想法了，不用为我担心。”
孙芸唉了一声，长叹一声，随即不再言语，两个孩子谁也没说话，整个车内，呼吸声清晰可见。
转眼，已经是到了大门口，叶欣蕊下车，把两个孩子抱出来，并且把买好的礼品都拿了出来。
“爸，我回来了。”
叶欣蕊叫了两声，院子中响起汪汪的狼狗吼叫声，叶欣蕊把两个孩子挡在了身后。
“去，趴着去。”
厚厚的军绿色门帘掀开，叶刚吼了一声，那吼叫声便是变成了呜呜声。
“你回来了，亲家母也来了，快进屋，嘿，我的大外孙，我的大外孙女，想姥爷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