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勒想到最后那一句话,心头凉意乍起。
龙王大人啊……
……
凉风呼啦从脖颈钻过,湿润的水汽带着暮光散开,严纶冷着脸,追了上去。
那一瞬间,连他都没有看清身边的人是如何死去。
这种奇诡的杀人之术,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。看他模样,已是烂熟于心本能反应。无十年之功不能如此。
这个徒弟自小跟着他,这种旁门诡辣之术是从何学来?
难道不清楚,人在江湖,最忌讳便是另投师门么?
那匹枣红马也不知躲到何处去了,姜晨并未再招回它。
离去的便是离去,无论人还是马,与他相关,总免不了杀机四伏。他又何必与马为难。
严纶:“这种东西你从何处学来?”
姜晨沉默了下,“人世。”
严纶未曾想到如此答案,但却觉得这明显是搪塞之语,良久,他叹了口气,“也罢。”
“小风,你……日后行事要慎重。”
“好自为之。”
他们师徒情分,算是彻底尽了。
红尘万丈,却容不下这个他曾经的徒儿。
他并非看不惯小风出手狠辣,而可是如今,他已经与红尘一脉所求,没有半分相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