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远送了。都回去。”
不必远送。
挽莲曾来见过她一次,临走时对她曾言。世人皆说挽莲出身卑微,与她世家之女并不门当户对,但其实她并不介意。可,既无情意,她又何必强求呢。她的确需要好好静静了。
言毕,踏入马车,放了轿帘。众人长揖一礼,远望着马车与卫队消失在官道尽头。
谢琰牵了马过来,走到挽莲身边时,将马缰递给他,“走。”
挽莲眉尖一扬。
“文才,再过五日便是三月初三,琰约了几位朋友踏青游玩,今年你去么?”
姜晨翻身上马,抚了抚马鬃,“父亲将来探望,恕佛念不能同游。”
谢琰上马跟着他,抱怨道,“你爹为何总在此时探望你?这都五年了,竟毫无变化。”
姜晨道,“许是乐趣。”
谢琰:……乐趣是在何处?
自然并非乐趣。
马太守与桓玄相交甚密,难免要来京城去桓府探看一二。
此事算是秘密。除了寥寥几人外并无他人知晓。
挽莲曾问他,并不喜欢桓玄此人,为何还帮着马俊义掩饰行踪。
姜晨只道,“有趣。”
相当敷衍的答案了。
庙堂风起云涌,他针对起桓玄来可是半分也不留情面。日前皇帝才罚了桓玄禁足。
王卓然对此也甚为满意。因着凡此时节,文才总会推掉谢家子邀约,而招待他们,谢安数次邀约,却被婉拒。可见王谢二者之间,文才还是偏于王氏的。即便与谢氏那一对儿女同窗又如何。论起情意,自然是他们长辈之间,更为亲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