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智商还是学识都是数一数二的高,可是其他方面就弱了点。
就比如,少爷有些脸盲,他跟了少爷十年,少爷还是对他非常陌生,上个月还喊错了他的名字。
就比如,少爷很是寡言,他曾经掰着指头算过,一年十二个月平均下来他家少爷一天给他说超过十个字就算话多了。
就比如,少爷没有朋友,十年了他都没见过有哪位同龄人来找过少爷游玩。
还比如,少爷很是无趣,这些年除了看书,他都没看过少爷有过其他的兴趣爱好。
面对靳布的拒绝,平安的态度很是平和,毕竟这些年他也已经很习惯了,要是放以往他肯定就不会再试探第二次了,可今日毕竟少爷大婚,老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的。
“少夫人还盖着盖头等着您呢,您总该给少夫人揭了盖头吧。”平安一脸期盼地望着靳布,希望他的少爷能挪动一下高贵的身躯,前往新房看一看已经等到快三更的新娘。
“不去。”靳布很有原则地坚持。
“少爷,您就体谅体谅奴才吧,若您大婚之夜宿在书房,明日奴才非得蜕层皮不可。”平安说着已经全身匍匐在地了。
靳布有些不忍心,终于坐起身想要将平安搀扶起来。
已经将脑门贴在地上的平安看到面前伸过来的手,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整个肩膀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。
他家少爷居然扶自己起来,看来这场婚事真让少爷受刺激了,连行为都与素日不同了。
要知道十年了,不管他在少爷面前是摔了,碰了还是磕了,他家少爷从来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冷着脸从他旁边路过。
曾经他一度在心里痛骂少爷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。
“我去,我去,还不行吗?”平安的反应把将靳布吓了一大跳,她以为自己的一再拒绝让这名侍从很是为难,毕竟在那些古装剧中,主子犯了错下人是要受罚的。
实际上,她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只记得自己昏迷在医院病床醒来就到了这里,成了一名即将洞房的半大小伙子。
甚至她还有种身体与灵魂尚未完全契合的眩晕感。
看了一眼还匍匐在地的平安,靳布尴尬地回了伸出去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,又稍微挣扎了一下:“非得去不可吗?”
“平安,少爷可在书房?”平安尚未答话,门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原本就愁眉苦脸的平安听到门口的声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大婚之夜不去新房,这下好了连老爷都惊动了。
“在,在的,老爷。”平安哭丧着脸,哆哆嗦嗦地答道。
靳布一下慌了神,刚刚她躺在软榻上回忆了半天,她只想起这具身体也叫靳布,是个年仅十四岁的高冷状元,有个中风瘫在床上的爹,有个白日里刚迎接回来的娘子,明日就要去给当朝太子做侍读了。
可这爹不是瘫在床上了吗,怎么突然过来了?
“砰砰砰”
敲门声透过木门一下下锤在靳布的心墙上,只砸的她一颗心剧烈地颤动。
怎么办?要怎么办才不会被发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