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本宫祈福?”楚修然摸了摸下巴,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,“喊他进来。”
终于寝殿门打开了,德文公公熟悉的靴子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,靳布抬起被晒得已经熟透的脸期待地望着德文:“德公公,太子殿下可醒了?”
“醒了,殿下让你进去呢。”德文一脸地担心,可又不知该如何提醒这位小状元。
“醒了就好,那啥德公公,搭把手,这半边腿实在麻的厉害。”靳布一边扶着腰一边捶着腿,在德文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寝殿。
走到寝殿内殿,靳布抬起头张张嘴刚想解释些什么,就看见太子一脸阴沉的模样。
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,虽然太子有人一碰就晕的毛病,可犯错的毕竟是自己,伸出那只罪恶的手的人毕竟是自己。
此时还是乖觉点,好好表现的好。
不然小命休矣——
“太子殿下,您醒了,方才是微臣冒失了,还望太子殿下见谅。”靳布嘿嘿笑了两声,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张花开肆意的笑脸。
“你,伸出手来。”楚修然瞅了瞅面前这张被晒得通红又一脸假笑的少年伸出手掌道。
“嗯?”靳布愣了愣,这是跪的时间太久,跪出耳鸣了?
“本宫让你伸手摸我。”楚修然瞪了靳布一眼,“没说明白?”
“不不不不。”靳布一脸惊恐慌忙的摆着手,又疯狂的点着头,“说明白了,说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还不快摸!”
“不不不不,殿下,微臣方才真的是无心之失,绝不会再冒犯殿下了,您放心我在职的四年里绝对不会再碰殿下一根指头!”靳布挺直了脊背,伸出三根手指,信誓旦旦道。
“不光是微臣自己,只要微臣在殿下身边一日就会保护殿下,绝不让旁人碰殿下一下!”
要知道靳布现在的心跳都快被这太子吓停,刚刚才犯得错误,现在绝对不能再犯。
若这太子又晕了过去,那她真的就难辞其咎了,一天之内整晕当朝太子两次,那不是找死吗。
穿越不易,且行且珍惜,保住小命要紧。
“本宫让你摸我!你没听懂吗?”楚修然满脸黑线,这状元是听不懂他的话吗,谁让他现在表忠心了?
再说了就他这小身板能保护谁?
“殿下!您要三思啊!微臣知道刚刚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可殿下万不可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微臣呐,微臣被扣上刺客的帽子事小,殿下的身体为大,若殿下再度晕了过去,微臣,微臣真的是万事难辞其咎,微臣,微臣……”
靳布将头埋在了地上,恨不得钻进地砖里。
这太子莫不是有自残的毛病吧,或者这太子脑子有毛病?
知道自己不能被人摸,还一个劲儿地求她摸,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?
难道这太子……
欠摸?
难道是传说中的肌肤饥渴症?
想到这里靳布咻地抬起了头,一脸震惊地望着楚修然。
她之前就听说过肌肤饥渴症,就好比刚出生的婴儿非常渴望得到来自父母的抚摸。
有的人在失败或者低落的时候也非常希望得到别人的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