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恒道:“属下倒是经过那里一次,是一个茶馆。”
苍琰拿出那块石头举到眼前,仔细查看一番,道:“看来不用我们找他了,他却先来找我了。”
凌恒疑惑问道:“主人说的是难道是国师?”
苍琰把石头递给凌恒:“你看看,这便是我们相约的暗记。”
凌恒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,触感冰凉,再仔细一看,这哪是什么石头,乃是一块血石,因此道:“万一是旁人假冒的来骗您过去呢。”
苍琰嗤笑道:“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?”
“属下还探到,文小姐回来了,此时正在为她父亲的事儿奔波。”凌恒想了想说道。
“哦。”苍琰似乎不那么关心这件事,有些出乎凌恒的意料。
“没事儿你先下去吧。”苍琰如此吩咐道。待凌恒出了门,苍琰心里多了些想法。他没想伤了文康泰性命,毕竟他算是自己的养父,又是舞颜的爹,可他为了坞石国又不得不这么做。这次打着祝寿的旗号来,他就算再想跟舞颜亲近,也得狠心退避三舍,与她形同陌路。天知道,那日他看到舞颜眼里只有亚青峰却没有他,是多么伤心难过,这几日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她,生怕忍不住再去找她,反而坏了大事。
如果她知道文康泰这件事跟自己有关,肯定会恨自己吧……
舞颜这边没有考虑太多,只一心把怎样才能将夏刘从尚书府弄出来当作头等事来办。三人关着门商量得热火朝天时,伏寿却来了。
舞颜问道:“伏寿你去哪里了?”
伏寿往椅子上一坐,两只胳膊往两边的扶手上一耷拉,闭着眼睛道:“先让我歇会儿。”
咸昀道:“也许这事交给伏寿也未尝不可。”
伏寿仍旧闭着眼睛:“什么事儿啊?”
咸天道:“夏刘的事。”
伏寿一下睁开眼睛:“下流的事怎么让我做,我是良民。”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。
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,咸天道:“夏刘就是舞颜家那个叛徒。”
伏寿会了意:“我方才就是去找了从前在相府和尚书府的下人,向他们打听这个人去了,不过他们都称他为小夏,没人说他叫夏刘,现在看,果然是个下流坯子。”
舞颜问:“打听到什么了?”
伏寿就把听来的说了一遍。那个夏刘果然是从前在尚书府当差的,因为他们尚书府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东西,倒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,可是这事闹得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王起山自然就上了心,单派了人手要抓住这人,结果这人虽然粗鄙,却心细如发,竟然在王起山的层层布控下又屡屡得手多次,把个王起山气得咬牙切齿。
说到这,伏寿笑得前俯后仰:“世上高人何其多,但这种高明的手段我倒真想见识见识,指不定我拜他为师,总比我辛苦治病强上几倍。”
咸昀道:“你莫要插科打诨,说正经的。”
伏寿道:“后来还是他的儿子出了个美人计,把他抓着了。王起山进去就要动手打他,那人立马跪地求饶,哭爷爷告奶奶地抱着王起山的大腿鼻涕眼泪乱蹭,又说下辈子给他们家做牛做马报恩,最后王起山把他打了一顿丢出去。后来不知怎么就到了相府,人前一副扮巧卖乖的模样,谁会疑心他。哪知他也有耐心,潜伏了大半年还是让他得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