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国师,那日见了他,要不是他有皇上的信物,打死我我也不信他就是国师。”凌恒对那日去无为园一事记忆犹新,皇上明明说过国师是个腿脚不便的人,那人年轻也就算了,腿脚明明是好好的,他也不好意思问这个问题。
苍琰道:“莫说是你了,我起初也不信。”可是人家有真本事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国师大人隐藏的真是够深,谁能想到他就是这京城里的一位世子呢。”凌恒叹道,按律法来讲,这位才是真正的“通敌叛国”。
“刚才你拿来的书信我看了,琬琰真是胡闹。”苍琰摇头说道。
凌恒忙问道:“公主怎么了?”
“这离月楼选驸马一事当初是她非要自己做主定下的,现在为了咸天反悔了,这不是要让百姓们笑掉大牙了吗?”苍琰实在为这个妹妹头疼,说风就是雨。
“公主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?”凌恒踌躇道。
苍琰见他神色有些异样,便说道:“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长舌了。”
凌恒道:“属下多嘴了,您要是没什么吩咐,属下就先告退了。”
苍琰道:“派人盯着亚青峰,找到机会不妨给他个警告。”
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凌恒随即退了出去。
苍琰走到燃着的烛光前,将手里的信笺点燃,看着它化成了灰烬。
舞颜经此横祸,就此大病一场,回了伏寿小筑养着,见月和闻铃见舞颜才过了一天就成了这样子,又是伤心又是心疼,埋怨自己应该跟着舞颜一同前去,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。
舞颜躺在床上,看着身边亲近的人忙忙碌碌,觉得无比心安,就这样过了几日,亚青峰每日忙着给她端药送水,一概不经旁人之手。之前种下的蔬菜已经开始陆续被见月闻铃倒腾进了厨房,伏寿隔三差五出去一趟买买东西,听听最近的见闻,再回来说给他们听,觉得这种小日子实在是惬意。只是不论伏寿如何给舞颜用药,她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神,用伏寿的话说,这些药就像扔进了一潭死水,竟没有半点涟漪。
日子过得飞快,转眼就进了五月,天气渐渐热起来,伏寿对着懒得动弹的舞颜说道:“过了都一个月了,你的病怎么一点儿也不见好,该不会是什么心病吧。”
舞颜坐起来,往身后垫了个枕头,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心事,这是懒癌发作了。”
伏寿靠近了一些,小声说道:“是不是想家了?”
舞颜先是惊讶,然后摇头:“怎么可能?”
伏寿奇怪的看着舞颜:“难道你有了?”
“有个屁啊。”舞颜开怀大笑,“你再胡说八道就出去。”
伏寿摇头叹息:“原本我想等救出你爹后带你去找你娘的,你看你现在这样子,唉……”
舞颜顿时来了神,起身问道:“这么说你知道我娘在哪儿?”
伏寿翻了个白眼:“我是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中间知道你娘在哪里。”
“那你说,她在哪?”舞颜一脸迫不及待。
“就在灵均大陆。”伏寿伸手拿起舞颜床头放着的一块糕点,放进嘴里。
“……”舞颜心想,这不是废话吗?
伏寿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,说道:“等你身体好了,我就给你当一回向导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可能当时是吓到了。”舞颜伸出右手也去拿了一块。
伏寿忽然抓过她的手问道:“你手腕上的这颗痣是什么时候有的,之前怎么没有看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