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无涯也笑道:“知道就好,以后可不要再做不速之客了。”
舒窈面露窘色,这国师嘴上真是一点不饶人。
两人各怀心思,居然也聊了一个时辰,看来,身居高位的人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相处。
雨渐渐小了,街面上的水洼都铺满了雨水,花草树木,大街小巷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。舒窈出门时发现轿子已经被轿夫抬到了屋檐下,只沾上些许潮湿的雨雾。趁着雨还小,匆忙离去了。
苦秋不解问道:“舒相与主人从无交情,今日这是怎么了。”
常无涯目露冷光:“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,笨得可以。”
苦秋欲哭无泪,他又不跟女人打交道,怎么能看出来。
咸天皱起眉头:“这场雨来得凶猛,总是天灾。不像人祸,可以防治。”
咸昀道:“筑堤修坝,疏通河道,是父皇前些日子一直在强调实施的,现在就是验那些地方官员到底有没有将这事落实到位的时候了。”
咸苍澜点头,趁着这次机会,可以除一些不作为的地方官,多给新晋的年轻人一些机会,也是剪除旧翼,为下个天子铺设新路的契机。
“昀儿,这验一事就由你亲自前去,不要令父皇失望,令天下百姓失望。”咸苍澜语重心长地开口。
“孩儿定不辱使命,尽职尽责。”咸昀拱手道,脸色越发坚毅。
“父皇,儿臣也想……”咸天一想到惩恶扬善的痛快场景,就忍不住跃跃欲试了。
“想什么想,朕另外给你安排了事情,什么也不要想了。”咸苍澜当即打住咸天的话头:“过几日,你去泽流国一趟。”
咸昀和咸天同时看向咸苍澜,不明所以。
咸苍澜道:“上次泽流国君主传来的密信上说明,意要与我们煜国打通海上贸易。”咸苍澜本来说着第二日回书信让亚青峰捎去的,怎奈琐事太多,他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。
咸天恍然大悟,自己这是要做一回使者了。而且还能见到舞颜伏寿他们,何乐而不为?
“天儿,这次事关两国情谊,万不可马虎。”咸苍澜道:“我已备好了重礼,再过两日,你就出发吧。挑几个得力干将,护送你前去。”
咸天暗自欢喜,将此事一力应承下来。
雨渐停,舞颜看了看外面天空:“看样子还有一场大雨。”
苍琰笑道:“以前你非常喜欢下雨,恨不得日日泡在雨水里。”
舞颜立即在脑海里搜寻着小时候的事情,他说的好像是真的。
“蓝姨那会儿总说你皮……”苍琰提到蓝钰晴,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舞颜不由得黯然神伤,她娘一消失就是这么久,也不说回来看看。
“过几日我就要去找她了,我要当面问问她我哥和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。”舞颜俏皮地说道,防止苍琰把她的情绪带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