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那场浩劫,不仅来得诡异蹊跷,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找出真相,那躲在幕后的真凶,究竟是谁?他们血洗苏府,又是为了什么?
所谓真相,只是他自我安慰自我麻醉的一种方式罢了。
“鸿儿,珝儿,你们可要理解为父为君的一片苦心。”风栖梧喃喃自语,不知不觉又坐了一下午。
舞颜听到动静也伸着脑袋想出来凑热闹,被亚青峰伸手轻轻推了回去,如果,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是杀手改装的呢?
“姑娘,麻烦你让一让。”亚青峰道。
那个女子显然没有想到亚青峰会这么说,有些吃惊地抬头,那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亚青峰。
难道,是个瞎子?亚青峰暗想。
“你说这话好没良心,明明是你的马撞了我,怎么还叫我让开,我的脚崴了,走不成了。”那女子嗔怪道。
舞颜再次探出头来,看到了那个女子坐在地上“深情”地望着亚青峰,顿时脸一黑:“你在哪里惹得这桃花债?”
“你这话更没良心,我这些时日都在西塞和泽流,哪有闲工夫招惹这嘉兴的桃花债?”亚青峰转头看向舞颜,无辜至极,一双星眸似乎蒙上了雾气。
南风冷笑道:“难道你们时时都黏在一起,连上茅房都一起吗?”
舞颜本来就是说这话闹着玩的,听了亚青峰解释已经放了心,被南风这么一说,她又有了别的想法。
“南风,火上浇油是你的强项吗?”亚青峰瞪了南风一眼。
南风无所谓道:“哟,被戳中心事,心虚了。舞颜,你可不要再信他了,不然哪天被他卖了还乐呵呵替他数钱呢。”
舞颜忍住笑说道:“我觉得南风说得有理,你还背着我做过什么事?坦白从宽。”
坐在地上的那个女子听他们三人聊得热火朝天,根本没人搭理自己,不由说道:“你们撞伤了我。要怎么办?”
舞颜知道这人是装的,不然,就是南风技术不,小可爱这些年驾车经验也都被狗吃了。
“怎么办?好办啊。本姑娘不才,正好继承了祖上专治跌打损伤的灵法,我给你一看,保管过不了一时三刻,让你活蹦乱跳,只不过,我这法子对你来讲,可能会让你有轻微的疼痛感。”舞颜随手抽出一根五寸长的银针来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她应该失明了。”南风早就观察他的一举一动,故而得出结论。
“原来是个瞎子,怪不得撞到我们车上了。”舞颜‘恍然大悟’。
“既然如此,就有劳姑娘了。”那女子道。
“省下这些客套。”舞颜果真跳下马车,半蹲坐在她的身旁。
骤然,一股香气扑鼻而来,那女子扶了扶头上发簪,声音如黄莺婉鸣:“小女子不仅脚疼,还有些头晕呢。”
舞颜强忍住被她恶心到吐的表情,本来就冷,这会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懒得再看她一眼,舞颜直接挥手把针扎进了她的脚腕,舞颜避开了脚腕处的重要穴道,这一针只痛不痒。
奇怪的是,这针像是扎进了木头里,并没有刺破皮肤那种感觉。
“啊——”女子惨叫声响起,舞颜一掌打在她的后脖颈,叫声戛然而止,她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“真是麻烦!”舞颜了针,一抬头发现南风和亚青峰吃惊地盯着自己。
“南风,饿不饿?”舞颜笑问。
南风急忙点头。
“把她抬上去。”舞颜想着随便给她找个客栈丢下,毕竟外头这么冷,扔在这里万一冻死了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。
“我才不干这种粗活!”南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