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点头,初见,怎么会忘?!
贝知南深吸一口气,提起往事,心头皆是晦涩,“我救了你,你许我三个承诺,后来你又许我三个承诺,如今,这最后一个郑重的承诺,是为了别的女人给我开的条件。”
“我……”,元凌云本想解释,可是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?!她说的就是事实啊!“那你愿意听我解释么?!”
贝知南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,只说到,“药,你且拿去吧,从此以后,我贝知南和你井水不犯河水,条件只有一个,就是待我准备好,我要带孩子们远走高飞,永远不再见你!”
“……好。”元凌云半晌轻吐出这一个字,眼眶微微有些湿润。
周淳小心翼翼地接过解药瓶。
“皇上,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贝知南转身进了房间,掩上了门,留元凌云在厅堂中呆呆站着。
周淳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九五至尊居然流泪了,一览无余的痛苦的模样。
贝知南靠在门后,掩面痛哭,他们,终究是结束了……
出了荏苒馆,周淳如愿拿到了解药,匆匆赶往刑部。
元凌云则在不眠的陪同下,恍恍惚惚的回到皇宫,只觉得周身乏力,胸中憋闷,不眠见皇上脸色不对劲,急忙宣了太医。
果不其然,皇上似乎是悲伤过度,病来如山倒。
印象中,皇上是那个雷厉风行,似乎能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安全感的人,如今这样的体魄都能病倒,可见皇后娘娘离开,对他的打击太大了。
贝知南在自己居住的荏苒馆旁边开了一间小药铺,每每看病,女扮男装,且以面纱遮住半边脸,南洲城内的人都称妙手回春的回春堂。
贝知南每天都感觉自己好颓!离开了元凌云,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神来!
她就告诉自己,“贝知南,你能不能有点志气!不就是一个男人么!有什么可留恋的!人家都有别的女人啦!你还在回忆过去,你傻不傻!”
亚舞颜每日听着夫人自说自话,还觉得听有意思的。
“贝知南!不就是离婚么?!成熟的女人更有市场!每天哭哭啼啼,鬼哭狼嚎,太掉价了吧!你现在心里只需要有一件事情,那就是,赚钱,赚钱,赚钱!”
“有道理。”亚舞颜在走廊上坐着,做着针线活,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什么有道理?!”贝知南在小花园摆弄着自己的草药。
“我是说,我虽然听不懂夫人讲的是什么意思,但是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。”
“舞颜,你好喜欢讲冷笑话哦。”
贝知南的回春堂并不做大,虽然完全可以垄断整个南洲城的药铺。但是为了不引起注意,为了低调,还是定时看诊和限量买药。
这天,贝知南正在坐诊,忽然有一群人,在回春堂门口,“让一让,请让一让,大夫,快救一救这个人!”
门口一片嘈杂声。
贝知南起身去看,几个村民做了一个担架,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,又脏又臭的面目全非的男人。
“大夫,我和几个村民正在地里做活,就看到田垄上,有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躺着,一看还有气,也算是条人命,大夫救一救吧,医药我们几个分摊一下吧,算是行善积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