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很好学嘛！这么晚了还在书房，甚至趴在那里睡着了。”
“我哪是好学？明明就是喝了点酒，有些醉了。”
楚雨沁不好意思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郑大爷没说你回来了啊！”
她下了床，走向凌盛逸。
凌盛逸微笑：“半夜回来的。立宏也在我家休息的。太晚了，得打扰你家人休息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。这才没走多久嘛！”
“二十天了，还不久吗？”
凌盛逸打量她。
“你瘦了不少。”
“天降大祸，能不瘦吗？”
楚雨沁在他对面坐下来。
“对了，你帮我分析一下。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奇怪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楚雨沁说了一半，从外面传来郑老头的声音。
“公子，早膳准备好了。”
“边吃边说吧！”
凌盛逸对楚雨沁说道。
“好。”
郑老头将早膳端进来。
书房旁边有个侧间，里面有休息的地方，也有用膳的地方。
两人几乎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。今天算是破了例。
早膳准备了小笼包，稀粥，馒头还有薄饼。
这些是楚雨沁平时喜欢做的。做饭的人手艺不错，虽然没有她的手艺好，但是也有七八分髓。
两人第一次单独同桌用膳。可是他们没有丝毫别扭的地方。
从某个角度来说，他们是最谈得来的朋友。
“你说是不是奇怪？凶手真是这个画眉吗？”
“匕首的存在确实有些可疑，但是也不说画眉就找不到这么一把匕首。就算不是她的，也可以从其他地方拿。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况，画眉只是低等婢女，这么轻易的出现在头牌姑娘的房间里，这就有点奇怪了。”
“对吧！就算真是画眉做的，画眉的地位这样低下，出现在茉莉的房间里，为什么没有人阻止？当时是有贵客在的。以他们那里的规矩，贵客在此，他们就要更加小心地招待了。”
“画眉平时都不能去后院，只能做些打杂的活儿。反正我觉得她的出现有些奇怪。还有那个茉莉，平时对她的印象挺好的。没想到这次给人感觉怪怪的。”
“案子已经定下来了。这个时候再查，也查不出什么。为了不确定的怀疑，你想查下去吗？”
“我想见见画眉，向她问清楚。她说她活不久，已经存了死意。如果她死不了呢？那样还会甘心沉默吗？”
凌盛逸没有说话。
楚雨沁觉得奇怪，看向他。
“怎么了？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“你总是这样热心肠，所以才会吃亏。”
“与其说我热心肠，还不如说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，而不是别人想让我看的真相。”
楚雨沁戳着碗里的包子。
“我以为你会赞同我的作法。”
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“需要。”
楚雨沁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太需要了。”
凌盛逸被她的模样逗笑。
“你笑什么嘛？我说的是真的。你脑子比我好使。遇见这种事情，你比我利害多了。凌大哥，拜托你了。”
“好。等会儿我跟你去一趟衙门。不过能不能见到画眉，那就要看运气了。”
“多谢凌大哥。你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凌盛逸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你刚才没吃多少，再吃点。”
“好。”
凌盛逸用膳的动作极其的优雅。
楚雨沁也不是个粗俗的人。可是看他的动作，就像是欣赏一幅最上好的画似的。
“看我就能吃饱吗？”
凌盛逸夹起一个包子，塞到她的嘴里。
“唔……”
她瞪他一眼，拿出嘴里的包子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