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从今日皇上的神情,奴婢觉得,并不能算是有。”
琉璃知道这话对皇后是僭越,但她没有犹豫,还是说给了安康。
“你是说......” 安康左思右想,还是想不出琉璃是什麽意思。
“剩下的,长公主自己问皇上吧,奴婢也说不清楚。” 琉璃轻声一笑,行了礼,就去沏茶。
安康轻扶着额,还在想着琉璃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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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德下了朝,在大殿用过午膳,才回正殿。等她见到安康,早过了正午的时刻。
安康在殿中,不知等上了多久。
“姑母?!” 文德快步向前,“怎麽来了?等很久了?” 她一边连着问道,一边把安康搀进了自己的房中。
安康看着她搀着自己的手,没说话。
文德把安康扶到了床边,“姑母来,是因为皇后吗?” 她直接地问到安康。
“你说呢?” 安康皱了眉。
以前,安康即使和文德呕气,也只是闹着,并不会真的对她不理睬。但今日,文德觉得,安康像是真的对自己有脾气了。
她安静,想着该如何说。
“琉璃说,她觉得你和皇后,昨晚不算有,” 安康心情郁闷,却反倒是直率,“本宫听你自己说,到底有没有?”
泄露皇上和皇后的闺房秘事,算是大罪,但安康知道因为是自己问的,所以文德不会追究。
“琉璃说了不算有?” 文德对安康的话,感到诧异。
“就是这个说法,本宫奇怪,到底是如何,才能说是不算有。”
文德沉思了一会儿。
“应该说,侄儿没有......没有给她,” 文德为难地说,她其实不想说这些,觉得说出去,对皇后似乎不太敬重。
“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。” 无奈之下,文德尽其所能,把一切交代的清楚。
安康不太明白。
续卿破处那夜,若是这样说,她还能理解。但昨晚,无论是琉璃的说法,或是文德此时为难的神情,都让她想不透彻。
“没有给她,那是怎麽?” 安康等了一整个早上,早就下定决心要问到底。
那样的细节,文德不想说。
“总之,朕从前和你说过,能够征服朕的,只有你。” 文德红着脸,硬是加强了语气,是想结束这个话题。
“什麽叫做征服?” 安康反射性地问,“你觉得,什麽样算是征服?” 她抬了眉毛,要文德自己说。
文德被她逼急了,也有些生气。她转过头,不说话。
文德的沈默,更加惹怒了安康。她用力把文德压在墙边,朝服一扯,“文德,本宫让你说话”她暗哑地说,眼中浮出的,是极为暗沉的颜色。
文德默然,任由着安康在自己身上泄愤。她的上身,因为拉扯,暴露了出来,在安康的手中,若隐若现。
“这就是征服,” 文德直盯着安康,无视自己快被脱去的上身,淡然地说道。
“续卿不会对朕如此,她也不能对朕如此。”
“能够这样对朕的,只有你。”
文德一字一句,温缓地说。
“至於续卿,她是朕的妻子,是大魏的皇后,朕觉得,她有了欲望,朕还是有责任,去满足她。”
“即使朕知道,不能完全满足,但是,朕也已经尽力了。”
文德的声音,在房中盘旋,等她最後说完了,才被安康一起下。
安康松开了手。
“文德,” 她沉着声说道,“若是......有朝一日,你觉得本宫老了,不再是过去那般的容貌,不爱本宫了,你直说,本宫发誓,不会对你有一句怨言。”
“......” 文德睁大眼,霎时才全明白了,安康为何今日,会如此在意皇后。
她是在担心自己老了。
无法想像,总是高高在上的独孤安康,竟也会有现在这般,这样脆弱的眼神。
“安康,” 她坐正了身,坦白着自己对安康的心情,
“朕此生不能失去的,除了大魏,就只有你。”
听见文德的话,安康的不安,以及妒忌整夜的郁闷,此时全都倾泄了出来。她失去气力,瘫倒在文德的胸怀,抽着泣声。
“所以,不要再那样说了好吗,什麽老了的,难道朕哪天失了一只胳膊,你也不要朕了吗?”文德摸着她的後背,安抚说道。
“文德,本宫不会不要你,” 安康虽是在哭泣,却仍是不轻易言败的性格,
“本宫要让你深切明白,像本宫这麽好的女子,能够跟了你,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。”
文德不禁笑了,明明像个孩子,却还说自己老了。
“知道了,” 文德说,
她看着自己被解到一半的朝服,抬了眼,用她深邃的眼神,挑衅地看向安康。
挑情的眼神,安康怎会不明白,更何况......是郁闷了一整夜。
只见她轻轻一推,跨了上去。
征服......是吗?安康扬起了眉。她看着,被自己跨在身下,一双深邃勾人的眼睛,她似乎是在期待着自己。
此时此刻,安康在心里扬起的征服欲,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