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马车上,没有长公主......锡安是兵营,如果文德真的什麽事都没有,独孤安康没意外,应该也就跟着文礼回来了。
和朝宣,续卿是连一点眼神交会都没有,文礼似乎也有默契,一回了宫,就一个人大眼睁睁地,一手将太子拘在了东宫,由敬王府的亲兵看守,不许任何人进出,形同软禁。
“敬王,” 等他安置好了朝宣,续卿即刻上前,与他并肩走着,“文德究竟如何,请您直言,不要瞒着本宫。”
大凉的风,不带沙尘,宫道之上,一眼望去四下无人,“皇姊的双眼,依臣看,怕是看不清。” 文礼沉重地看着续卿,暗声道。
什麽话也说不出来,续卿停了脚步,“看不清?” 眼睛,文德在信上只字未提,长公主也未多加着墨,她皱眉,声调之中满是忧心。
“什麽叫做看不清,请敬王和本宫说清楚。” 续卿等不到文礼的应答,她转过身,这就要去太医院见柳远。
文礼无奈,挡在她的身前,“皇后留步,我说就是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,将与文德相处时,文德常有的一阵头晕,和眼前发黑,甚至需要扶着自己的情景,没有一丝隐瞒,说给了续卿。
还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,续卿握紧了手心,“都这样了,还不回宫?” 她的眉间皱着,几乎是在质问文礼,
“还要用兵?”
想到前几日文德送来的军报,还要调度兵马,是要准备对北耳弥的战事,续卿紧闭着双唇,对文德的决定无法理解。
“你们,” 她看着文礼,“和长公主,就没一个人劝住她,把她先劝回来?”
先前,只是到文德亲征的军报,皇后便晕过,这一回,文礼听着她说话的语气,越来越急切,也跟着紧张起来,深怕皇后一时气急,又缓不过来,会出什麽乱子。
如今宫里没人,皇后是再不能倒下了。
“皇后,您先别急,” 文礼为了安抚她,还是笑着,“皇姊的眼睛,只是稍有不清,” 他特别强调了“稍”这个字,
“柳远的药,她都按时喝着,等瘀血清了也就无碍。” 笃定地说着,文礼的双眼坚定,让续卿对他说的话,无法怀疑。
他没说的,在他看来这场战事最令人挂心的,是文德的肩伤。
会落马,说白了也是因为如此,换成从前,无论是多麽惊惧难驯的马匹,文德根本就不可能会从马上落下。
“敬王,本宫可以相信你的话吗?” 续卿沉了沉,问道文礼。
一心挂念着文德,皇后的双眉还是锁着,见她如此担忧,文礼着实不想她因为过於忧思,伤了心神,反而又添文德的烦扰,
“皇后,皇姊身後现在就只有您,不管她的身子如何,或者与北耳弥的战事如何,您都要替她看住这宫里,守住大凉。”
“臣,独孤文礼,定会全力襄助,与您一同,使皇姊无後顾之忧。”
看似闲散,平日凡事都不上心的文礼,紧要关头时,他的话,却是如雷贯耳,震着续卿的心。
文德不在,续卿心里空落落的,她没去过锡安,锡安的厉雪天寒,风沙尘土,只在文字中或听文德说起过。
太子所为,过分至极,北耳弥又是血性部族,绝对不会善罢干休。往北方看过去,这个冬天,是要独守在这大凉了......文礼的话,是有理,续卿苦笑了下,
“谢过敬王,本宫也会在这,等她回来。”
皇后私下,都是与皇姊你我相称,文礼听在耳里,心头一紧。
这场仗,能则,若实在不能,还是早日了结吧......对着皇后,他脸上笑着,可缠绕於心里的不安,不知为何,是比丢入湖中的大石,还要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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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是从农历年左右,开始写得大魏长歌,昨天晚上,到绘师传来的[独孤安康][完稿图],立刻分享在了wb。
当下,真正看到了独孤安康的幼年图,内心悸动,感动莫名,真的有一种孩子出生的感觉......
感谢绘师,之後也会陆续将角色画出来,还有一些场景(如大婚),各位读者如果有什麽场景想看,或是对哪个绘师画出来的角色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