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了一身汗,擦擦身上。”妙音就不羁地挑衅看着他,三下五除二,丢了满地的袍子。
见他目瞪口呆,她故作轻佻地妩媚斜睨着他,“殿下不会以为,你抱我一下,我就得以身相许吧?”
拓跋玹如打了一场败仗,狼狈地钻出营帐,不自然地低头看了看身下,忙逃回自己的营帐,拿冷水泼在脸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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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音不敢再去集市上打探北厥大军的动静,知道拓跋玹和赫连遥比她更谨慎,她倒也懒得再去多管闲事。
但是,军营里只有咸菜、白米、馒头,对于她这样的吃货来说,实在是残忍。
加之父亲、赫连遥、拓跋玹都需要调养,她干脆卯着军营不远处的山使劲儿。
福七、福八自年少跟在拓跋玹和赫连遥身边,也跟着主子养尊处优习惯了,从未入林子采蘑菇、打野*鸡,眼见着妙音和陆随之走到远处,两人背着小竹筐偷懒地坐在地上休息。
“福七,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咱们?”福八手里握着镰刀,警惕地看了看头上的树冠。
“是主子的暗卫吧!”福七气喘吁吁地从袖中取出小镜子照了照脸上,“出这一身汗,浪了我上好的脂粉。”
陆随之注意到福七和福八落在后面,忙道,“小姐,他们没跟上来。”
妙音转头看了眼,见福七忙着照镜子,顿时想起拓跋玹在床榻上默然求抱抱的眼神,福八的懒散,倒与赫连遥那装病时的慵懒如出一辙,这四人,真是天生绝配。
见陆随之要喊福七、福八,妙音忙阻止他,“罢了,那两个小子怕是平日不怎么锻炼,让他们在那边休息吧。”
她忽然想到什么,不禁警惕地疏冷瞪了眼陆随之,“我只说让福七福八跟着,可没允许你来,你还赖在我身边做什么?”
“卑职知道错了!小姐不要随之,随之还能去哪儿呢?”陆随之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,“这是敏夫人她们给随之的银票,随之从来没碰过,赵明霜给的毒药也在里面!”
妙音没与他客气,接过布袋打开看了看,只拿了药瓶在袖中,又把布袋递还给他,“银票你拿走,滚远些,别忽然改了主意,在我背后捅一刀!”
陆随之无奈,只能走远些。
妙音采了许多松菇和蘑菇,又抓了好几串蚂蚱用草绳串起来,“福七,福八,你们来!”
福七、福八颠儿颠儿背着筐奔过来,见妙音递上两串蚂蚱,两人惊得忙退了两步。
“苏妙音,你也忒恶心了,抓虫子做什么?”福七捻着兰花指嗔怒。
“蚂蚱绿色的血,还黏糊糊的呢!”福八也禁不住哆嗦,“欸……真的好恶心!好残忍呀!”
“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!这虫子放在滚油里一炸又香又脆,可好吃呢!”
妙音欢喜地说着,把蚂蚱拴好,放在福七筐里。
“福七,你和福八累了,就在这儿捉蚂蚱,用狗尾巴草串起来,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野兔。”
福七不敢恭维地骇笑,“亏得主子说您如今菩萨心肠,福七看,您这是生灵涂炭!抓这么多蚂蚱就罢了,兔兔这么乖的小动物,还是别抓来吃了吧。”
妙音被他的话逗笑,“若是被我看到一只鹿,我定放生,兔子的繁殖能力特别强,少一只两只的回头又蹦出一窝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