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旻不想说是,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母后,苏妙音对大周将士有救命之恩,就连大周皇帝都对她感激不尽,北厥三皇子阿史那颐离还送上两座城为聘,执意娶她,加之其父苏骁已被封为宁和王,此女子不容小觑!”
萧穗越想越是恐慌,她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,“可是周帝也已经知道,咱们派暗人的事了?!”
“恐怕是!”拓跋旻忧心如焚,“赵天、赵明霜被杀得全无招架之力,兰妃与大周太子亦是乱了阵脚,若是周帝突然写信给父皇斥责咱们威胁两国合盟,母后的后位保不住,儿臣这太子位恐怕也……”
萧穗忙转头唤宫女,“回宫去给本宫准备三套骑装三套宫袍礼服,本宫与那孽种一起去大周,旻儿你去禀报你父皇,就说母后舍不得那孽种,怕他此次回来在大周受委屈,便亲自送他去大周。”
拓跋旻顿时明白她的意图。
“母后是想亲自会会那苏妙音?”
“咱们得拦截周帝的敌意,也得好好教训那苏妙音一顿,还有,决不能让那孽种娶了如此本事的女子,否则后患无穷!”
拓跋玹骑马与福七、阮觞自宫道东边过来,正见那母子俩在路旁墙根下嘀嘀咕咕。
阮觞失笑,“看样子,他们也到妙音处置军队暗人的消息。”
“妙音郡主这一招厉害!敲山震虎了!”福七也忍不住欢喜,“这母子俩恐怕心急如焚了。”
拓跋玹却没有心情感慨。
他心知肚明,是他的不告而别和诀别信把妙音惹恼,妙音才会如此大动干戈。
“玹儿,你这是要离开?”
萧穗说着,便柔婉挪步,迎到他的马前,当即挤出两行泪来。
“都怪母后不好,你父皇非要留母后在宣德殿,又闹着不肯见你,可怜的皇儿呀……”
拓跋旻忙道,“母后,您不要这样,平白地叫玹儿看了也难过!”
拓跋玹坐在马背上,俯视着母子俩做戏,“让开!”
萧穗忙道,“玹儿呀,母后给你准备了许多东西,怕你拿不了,母后决定亲自送你去大周,母后担心你在大周受委屈,也该陪你走一趟。”
拓跋玹清冷地挑眉,“既然你如此疼惜本皇子,不如你亲自去大周当质子,本皇子留下,如何?”
萧穗被噎了一下,“我的傻皇儿呀!你可真是不知轻重,大周要的是你父皇的儿子,不是你父皇的女人,若母后真的赖在大周不回来,你皇舅父岂不是也难堪么!”
“皇外婆因家母的死,始终耿耿于怀,她早有懿旨,若父皇的女人敢踏足大周,格杀勿论!不过,你若乐得求死,本皇子也不会阻拦!”
拓跋玹说着,策马自母子俩身旁策马经过。
福七和阮觞亦是没有下马,直接跟上他。
拓跋旻忙拉住母亲,“母后,您还是别去了,大周苏太后是苏妙音的堂姑祖母,您若是去处置苏妙音,势必也得罪苏太后,咱们另想法子对付那苏妙音!”
萧穗顿时冷静下来,忙娇声命宫女追上福七,“快,把本宫给七殿下准备的东西都叫福七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