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七也诧异地低头看自己高瘦的身板,真是不可思议,他这大风都能刮到的人,竟然能扛起郡主这顶尖儿的吃货?!真是服了自己。
“奴才还不算太没用哈?”
妙音坐在墙头上,赞赏地给他一抹金光璀璨的微笑,全然不管福七在这黑灯瞎火的境况下能否看得清。
“你这潜力,到底还是被我给逼出来了,刚才对你发火也是我的不对,我向你道歉,你赶紧回去歇着吧!”
福七忙道,“好,奴才这就回!郡主您也别生主子的气了,主子睡着了都在喊你的名字呢!心里且惦记你嘞!”
“他心里惦记我有毛用?嘴上刀子似地刺得我遍体鳞伤,我何必受那种窝囊气?”
妙音说完,麻利地自墙头上站起来,一跃便跳下去……
拓跋玹揪着心,一阵风似地踏过墙头,准备接住她,却见她极不文雅地撩着裙摆,呼——双脚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,两手正好撑着地面地,整个身子蹲趴向前,背后的长发整个倒扣在头上,有点滑稽,所幸,还算平稳。
妙音拍了拍手上的土,抚了抚裙摆,将头发整理好,朝着自己的悠悠阁就要奔去,却刚迈开被子,就被子花丛里蹿出的一抹黑影拦住。
拓跋玹本要返家,乍见那黑衣人冲到了妙音面前,他惊得心口一窒,迅速打出一缕真气,直袭那黑衣人……
黑衣人见半空打下来一道光,倒空腾跃,飞上腾云阁的楼顶便不见了踪影。
妙音惊魂不定地僵在原地,听到身侧有人靠近,她警惕地转头,一个宽阔的男子的怀抱温柔地上前来圈住她,暖热清香的气息异常熟悉,辨认出是拓跋玹她才呼出一口气。
她自他怀中仰起头,月光暗昧,她看不清他的脸,却完全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关切。
“……刚才那一道光是你打出的吗?”
拓跋玹委实不想承认,一旦被她知道他武功高强,他在她眼中,就不只是一个需要关切的病秧子了,一旦他再病发,她对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多关心,福七再找她,恐怕她也懒得理会。
更何况,他还背负仇恨,手染血腥,他更不想让她见到他杀人的样子。
“刚才那光,是……是府中的护卫打出的。”
“你家护卫的武功那么高强?竟与神仙皇叔有一拼。”
“嗯。”拓跋玹忙松开她,见她腿软地往下瘫,他忙又拥住她,柔声问,“可是哪儿受了伤?”
“腿……腿软而已,刚才那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划破了我的鼻尖,我怕是要破相了……”
妙音顺势攀住他的脖颈,“拓跋玹,我若变成个丑八怪,你还要我吗?”
拓跋玹下意识地就安慰道,“你变成疯子我都要你,更何况是丑八怪?”
妙音被这突然的安慰激得一震,欢喜又感动,美滋滋地“嘤——”了一声,就死死搂住他的脖颈。
察觉他突然又陷入深沉的静默,她顿时忍不住,就“噗——”一下笑出声。
拓跋玹气结。他竟然被这丫头骗了,她鼻子没受伤,刚才那黑衣人也压根儿没有拿匕首。
“苏妙音,你……唔……”
妙音深重地给他一个法式热吻,双腿一抬就缠在他腰际,整个身体如一个挂在大树上的小猴子,调皮地再不肯下来。
拓跋玹强撑着濒临崩溃的理智,提醒道,“那黑衣人来的莫名其妙,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去刺杀你爹吗?”
“我爹?”
妙音顿时想起自己给父亲和江珏安排的“玫瑰之夜”,忙松开拓跋玹奔向腾云阁。
拓跋玹无奈地摇头一叹,忙追上她,却刚跟着她上去楼梯,就听到不寻常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