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女子头发已经撕扯成鸡窝一般,遮挡了脸,压根儿分辨不出模样,钗簪环佩落在地上,袍服歪斜凌乱滚满了土,两人脸上都挂了,分不清身上的血污是谁的……
赫连遥素来是爱热闹的,伸长脖子就大嚷道,“哎?这两个疯婆子怎么在王府门前打起来了?是为了抢喜饼么?”
赫连楚赞道:“刚才在来的路上,看到那些拿着喜饼的路人都说妙音给的喜饼好吃,原来竟是真的!”
眼尖的赫连珺抬起圆乎乎的小胖手就指着两个女子嚷道,“哎呀!天哪!好像是段良娣和万良媛!”
赫连翊一心着急如何劝说苏骁回朝,只当那两个女子是路人,乍听赫连珺如此说,不禁又狐疑地多看两眼,这一看便顿时怒火三丈,“住手!”
打架的两个女子迅速弹开,跪在了地上,忙于看戏的众人亦是黑压压跪了一地。
众皇子微妙地看赫连翊。
拓跋玹却注意到妙音的手上和裙摆上有血,她一身粉橙的丝袍,那血显得格外刺眼。
赫连珞也嚷道,“妙音姐姐身上那么多血,是不是受了伤呀!”
阿史那颐离也忙下马跟上挤过人群的拓跋玹,众皇子忙都随着赫连翊冲上前。
拓跋玹托着妙音的手腕看她的手,“怎么回事?”
妙音唯恐把他的礼服弄脏,忙避开他的手,“这是段景柔的血。”
阿史那颐离挤开拓跋玹,抓住她的手腕,拿帕子给她擦手,“到底发生何事?你可受了伤?”
“没有,我岂会被旁人占了便宜去!”妙音避开他的碰触和手帕,丢了手上的凶器在赫连翊脚边,“这良娣良媛便带几个喂了毒药的人来挑衅我苏家,嫁祸我这喜饼有毒。我苏妙音若怂包些,今日定被人扣上毒杀百姓的罪名——杀人之罪,可是死罪!太子爷今日且得给我苏家一个交代!”
几个装作毒发的人忙都喊“太子殿下恕罪,是段良娣指使我们做的……我们也不想害郡主呀!”几个人忙取了的银子,两手高举上前,“这银子我们不要了,请众位皇子饶我们不死……我们愿意认罪!”
段景柔和万良媛鼻青脸肿,狼狈不堪,忙争先恐后的喊冤枉。
“是万良媛挑唆臣妾这样做的!”段景柔又推了万良媛一下,“殿下,臣妾对您如何,您是最清楚的呀!”
赫连翊气怒交加地阖眼一叹,绷着脸斥道,“本宫得了皇祖母的命令,来请宁和王回朝,你们竟在王府门前如此胡闹,你们这是要害死本宫!”
两人惊愕地相视,着实没想到,这么快苏骁便又成了宁和王。
段景柔一手捂着腿上,一手捂着肩上,啜泣道,“殿下,臣妾受了伤,是苏妙音刺的……”
万良媛也忙道,“苏妙音还踹了臣妾一脚,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们呀!”
赫连翊不耐烦地暴吼,“活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