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翊恐慌地忙道,“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!”
“哀家岂敢教诲你?不过是教训一番苏家本族的人罢了!”苏未央摆手示意柳平敏母女退下,就冷睨了一眼赫连启,“可真是选得个好储君,监国不成,与哀家不商量一声,就要自作主张选太子妃,早上杀一个,伤一个,现在又祸害一个,哼哼……可真够给皇族长脸的。”
赫连启欲言又止,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赫连翊,“先回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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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音起床便有些郁闷,起晚了不说,一坐起身来,就又看到一封分手信。
李应将昨日发生的一堆事儿细细给她总结了一番,各官员送的礼品,也登记成册,细细读了礼品册子让她知晓。
雷承随即进来,正看到拓跋玹的信,被妙音丢在了炭炉里,便忍不住瞄了一眼,却不料,竟从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这男子未太看得起他了,他这样身份的人,若非被郡主拉了一把,连今日的地位都没有,又怎敢迎娶郡主为妻?
雷承黯然叹了口气,见妙音自无打采地抬头看自己,忙将拿来的包袱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卑职与郡主一起订做的镖师袍服,内袍的护身金丝软甲,是可以防刀剑的,外袍夹棉,冬天和初春时节可以防寒。”
“这么快就做出来了!”妙音上前拿起来细看了看,又拿着他的剑试了试金丝软甲,“这金丝软甲甚是昂贵,上次老板还说,要等一个月,才能做出来,这怎么突然就完工了?”
“卑职也疑惑,所以特问了老板一句,他说,咱们刚给了银子,七殿下就派了几个顶尖的师傅一起帮着开始做了,而且哪些师傅一文银子没。”
妙音鼻子一酸,就落下泪来,“他这是何必呢?!”
雷承忙道,“七殿下待郡主情深义重,咱们近来遇到的大小麻烦,都是他从旁帮衬着,郡主要珍惜他。”
“不是我不珍惜他,是人家不稀罕我的珍惜。”
妙音叹了口气,重新打起神。
“还是先忙正事吧!你去把这些袍子都给镖师们发下去,另外,与那掌柜打声招呼,让他赶做春夏的袍子,不要七殿下的人帮忙,自现在准备,掌柜的时间也充足,咱们来往北厥四个月,回来正好能穿。”
“是!”
妙音处理好一堆事情,用过早膳,方来到腾云阁,却见江贤立在门廊下神色微妙地摇头。
妙音忙凑近门口听动静,却听到父亲斥道,“你们还好意思哭?自作主张闯的祸,活该被太后责罚。”
江贤见苏骁的怒火压下去,才忙进去通传,“王爷,王妃娘娘,郡主来请安了!”
江珏忙道,“快请她进来,给她留着红包和礼物呢!”
妙音忙扬起唇角进门,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柳平敏和苏莹画,上前就朝着父亲和新娘亲行礼,忍不住被江珏和父亲的“情侣装”吸引。
两人都是鹅黄绣纹的紫红袍服,父亲俊伟霸气,江珏惊艳绝伦,两人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委实赏心悦目。
妙音只觉自己被喂了满口的狗粮,忙毕恭毕敬地将手叠放在额前,结结实实叩首贴地。
“女儿给父王母妃请安,恭祝父王母妃恩恩爱爱,不离不弃,白头偕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