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马车,拓跋玹坐在中间,妙音与阿史那颐离一个在右,一个在左。
气氛尴尬死寂,两个男子一个剑拔弩张,一个冷如寒冰。
阿史那颐离:“拓跋玹,我看你是病秧子,才不打你,你最好不要逼我动手!”
妙音忍不住泼一盆冷水,“颐离,你能耐哈!现在倒是证明了,你不是肾虚的!”
拓跋玹静冷地盯着阿史那颐离,“妙音,你不必护着我,真的打起来,他不见得能讨到便宜。”
“拓跋玹,你不要逼我出手,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本王觉得丢脸!”
阿史那颐离气呼呼地说完,就又问妙音,“你今儿到底要去做什么?”
“上次我们一起订做的运粮马车呀,我怕被人做了手脚,所以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看,而且我表姐那边可能也需要帮忙……”
提到运粮马车,阿史那颐离顿时安静下来。
他倒是能确定,赫连翊不会愚蠢的去打商队的主意,但是,他远在北厥的那群兄弟,以及大魏的人,少不得会出幺蛾子。
拓跋玹见他忽然不言语,狐疑地研看他的神情,“颐离兄如此安静,是不是猜到,可能有什么人会对商队不利?”
“病秧子,你少管我的闲事!”
拓跋玹却已然猜到他在担心什么。
“我早就劝你先早些回去北厥,得自己的地位被动摇,你的那群兄弟见你迟迟不回去,恐怕会认定你已死在路上……”
妙音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,还是忍不住对拓跋玹道,“玹,其实我们可以养一个孩子。”
阿史那颐离有点懵:“苏妙音,什么孩子?你这话题跳得是不是太快了些?”
拓跋玹也有些措手不及,其实,他今儿想与她说的并不是孩子,而是太子选妃,以及如何断了阿史那颐离的念想。
妙音诚恳地看着他,“我对照顾婴儿完全没有经验,把屎把尿更不在行,直接养一个五六岁或者七八岁的,喊去打酱油也方便些。”
“咳……”阿史那颐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心里更是酸楚刺痛,“你们这是到底在商量什么?妙音你不是要去参选太子妃吗?为何与拓跋玹提到孩子?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,这样当着我的面提到孩子,不觉得很突兀吗?”
见拓跋玹不言不语,妙音气结瞪向阿史那颐离,“你为什么总要打断我的话呢?”
“我——”
妙音:“我去参选太子妃,你来我的轿子证明你不是肾虚,你昨儿不是给赫连翊通风报信么?阿史那颐离,你也忒不厚道了!”
阿史那颐离顿时脸红脖子粗,“你对我又何时厚道过?”
“我对你足够厚道,昨天你又回去喜宴,我没有把你赶走,已然是给你北厥留了面子!”
“既然如此,你就应该明白,我喜欢你才想睡你,不喜欢你我懒得搭理你!你不肯嫁给我,我先睡到手,生米煮成熟饭,还能省些气力!再说,我可是能生孩子的,可不像某个中毒的人……”说着,他冷睨拓跋玹。
“我会尽力解毒,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。”拓跋玹直接从怀中一个狭长的盒子塞给妙音。
妙音疑惑地打开盒子,却见里面是一个卷轴。
她打开卷轴,正反面都看了看,这才发现,竟然是一张赐婚圣旨……
圣旨的反面是龙凤呈祥,正面是字——是给她与他赐婚的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