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疑地将整个身体歪下来,这才发现,自己的头发缠在了女子的手指上。
她的手自然地半握着的,发丝在指尖上绕得凌乱,娇憨甜美的睡容,像个孩子。
拓跋玹要扯下头发,却怕扯痛她的手指,指尖便刺出一缕真气迅速将头发削断,却又顿觉自己这番举动不够理智。
有句古话说得好,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”。
他忙俯身在女子的眉心上轻吻,“等着,我很快来娶你!”
江梓然听着动静不对,忙踹门冲进房内,就见一抹白影,自窗口飞了出去。
他忙冲到窗口,只看到窗外的树在晨风中轻摇……
“这是什么贼?好快的轻功!”
李应飞身便追了出去。
妙音被惊醒,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,就察觉手上有东西。
她惺忪眯着眼睛,把手举到眼前,疑惑地看了看,见是一缕头发,不禁恍惚地愣了愣,隔着纱帐,注意到江梓然走到床前来,她忙拢着袍服起身,不着痕迹地将手上的头发握在掌心里。
“表哥?你昨晚一直守在下面?”
“刚才那人是谁?音儿,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竟然留男人在房里睡觉?你……”
江梓然愠怒地竖起眉头,看着她慵懒地拢着睡袍下床,避讳地忙背转过去。
“你这样不自重,姑父知道了,怕是要打断你的腿。”
妙音坐在床沿,下意识地就想说昨晚的人是拓跋玹,话到嘴边,想起拓跋玹的提醒,又装傻地揉了揉头发,“昨晚是有人闯进来,还是今天早上有人来找我?”
“原来,你并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进了人么?”江梓然匪夷所思地转头看她,怒火顿时散了大半,“你可知自己昏睡了一个晚上?”
“呃……我就一直睡呀!”
“你反锁过门吗?”
“没啊!”
江梓然满脑子都是采11花1贼闯入的情形,“李应,快派人去查,昨晚有人擅闯郡主的房间。”
李应顿时脸色惨白,转身要走,就听到江梓然又惊呼,“回来!”
“表少爷,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此人来去王府,定然武功高强,你不要大动干戈的查,去查喜欢穿白衣、武功高强、且轻功绝顶的男子。”
妙音忍不住咕哝,“白衣,武功高强,轻功绝顶……这怎么听着有点像赫连翊?那人最爱扮与世无争,装出尘脱俗。”
“昨天他被关进了刑部大牢,今儿该严审才是。”江梓然担心地又将她从头看到脚,“音儿,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?亦或哪里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