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要……”万林叶忙摇头,恐惧地面无人色,想起刑部那些滴着血的刑具和茹毛饮血的重犯,他肉皮也禁不住紧绷起来。
这男子明明才二十出头,明明如此病弱,明明是风华绝代且人畜无害的一张脸,为何竟诡异地冷如嗜血邪魔?竟硬是比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不苟言笑的庄凌宽还骇人百倍。
万林叶如揪住一根救命稻草,惶恐地忙扯住赫连启的龙袍。
“皇上明察呀!臣不是蓄意接近宁和王的,是……是一位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,他逼着臣为他做事……臣也不希望伤害宁和王的,可是臣没有办法呀,那人说,臣若是不听他的话,他就杀了舍妹和臣,这次也是,他给了臣字条,让臣配合假瑞王!”
拓跋玹这才满意了他的答案,“你可有见过那男子的真面目?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臣若是见到了,定然先宰了他!他掌控了臣这些年,臣早就厌恶他了!”
赫连启一脚踢开他,“庄凌宽,依着万林叶所言,彻查那戴面具的男子,另彻查前太子与赵庶人的去向,务必将两人抓回来!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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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梓然召集了江家的暗卫,并给雷承、李应等发了信号,且通报了满城的护卫……一行人搜遍京城内,有寻遍了京城附近的城池村子,直到天黑时分,也没有找到赫连翊母子的踪迹。
一行人筋疲力竭地穿过京城主街,江家的护卫策马迎上前来。
“少主、雷将军,两位老太爷今晚在江家的鸿泰酒楼摆宴席,庆贺太后为郡主和七殿下订下婚期,催你们回去用膳。”
江梓然却没有太欢喜,他忍不住担心地看雷承。
“真不知那丫头怎么想的,非要嫁给那个病秧子,听说还不能生育子嗣……唉!蓉姑母这一脉,怕是要断绝了!”
雷承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,“你要说话,就好好说,别看着我说。”
“我是替你惋惜!”
“用不着你惋惜,我替郡主高兴。”雷承拢了拢身上的斗篷,“你先回去,我回王府换身衣裳就来。”
江梓然只觉他是在刻意避讳,“买两套便罢了,咱们一起去买,顺便给音儿选礼物带着。”
“我不与你一道,也不喜欢临时买的衣裳。”雷承说完,便策马穿过一条胡同,直奔阿史那颐离的宅邸。
御赐的府邸不算大,却还是比寻常的达官贵人的宅子气派许多,大门上挂着梵王府的金匾,门前镇守的却是北厥护卫。
雷承没有下马,直接对护卫说道,“在下雷承,来邀请梵王殿下去赴郡主的宴席,不知梵王可在府中?”
护卫见他穿着四品将军的铠甲,忙俯首,“梵王今日有事出城,不在府中,将军的话,卑职定带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