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她,对从前的凤魔都不曾这样欲罢不能,几乎一日见不到她,他就觉得自己的心缺失了大半。
她琴棋书画无一不,她的厨艺湛绝伦,她贪吃贪玩、通兵法战术、会做生意、聪明伶俐……她能让所有人都开心快乐,她好打抱不平,好多管闲事,偶尔也行事鲁莽,却还是让他欢喜…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前的凤魔做不到的。
而现在,他的心很痛,仿佛被切成了两半,一半想逼着她还回原来的凤魔,一半贪恋着眼前女子的温暖明媚。
可笑的是,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叫出口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为何你腹中会有凤火珠?为何你对我好?”
更可恶的是,她与他同甘共苦,为他出生入死,还差点死于萧穗的毒手、赫连翊的算计……她还帮他一起维护瑶儿,洞穿他的计谋而不说破……
那一切,都是因他而起,她却毫无怨言,反而每次都对他嘻嘻哈哈,夜半时分软腻腻地贴在他怀里,四下无人时,就跳进他怀里,勾着他,抱着他,如胶似漆,她还曾发过誓,与他生生世世在一起。
他把那一切视为水到渠成,他甚至为此对她深感愧疚,下了决心迎娶她,更周全的保护她……
“你……你不要告诉我,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!”他暴怒地朝着门板狠踢了一脚,“说话!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……”
妙音被轰然震荡的门板吓得一颤,“拓跋玹,你是要杀了我吗?”
拓跋玹强硬握紧双拳,“你若是我的仇敌派来的暗人,且替代凤魔诓骗我的感情,与我逢场作戏,我自然要杀你!”
“你进来吧!”
拓跋玹顿时松了一口气,看到她恐慌焦灼的神情,和哭得红肿的眼睛,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,想起她那日在仓库里脱衣服时,如剥皮抽筋的痛苦,他这才明白,她是在为什么痛苦。
“我只想知道,你是谁,你叫什么名字,你来自何处,你到我身边有什么目的,我不会杀你!”
妙音困兽似地抱住头,在房内转了两圈,赫然想到自己画的画,忙打开书架下的橱柜,抱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放在桌上。
拓跋玹疑惑地研看盒子,“这里面是你的身世吗?上了锁的。”
妙音又从桌案的抽屉里取出钥匙,打开上面的锁。
拓跋玹打开盒盖,从里面取出一个白锦囊,又打开锦囊的抽绳,发现里面还套着一层黑色极囊……
这东西像是包裹骨灰用的,黑白森森,看上去叫人心里不舒坦,他忽然不敢看。
妙音看出他的犹豫,直接拿过黑锦囊,自嘲地叹了口气,“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必须打开这东西,这是你在去往大魏之后,我画的,我怕被人发现,就一层一层地把它藏起来……”
里面是几幅画。
他疑惑地抽过画纸,第一张上面却是一男一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