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心口窒闷地哑然深吸一口气,“玹儿……”
妙音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,虽听不懂拓跋玹的话,却能读懂他眼底清冷的讽刺,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神仙皇叔如此风华绝代,他来了,王府蓬荜生辉呀,怎么会绿?”
拓跋玹把她拉入怀里,对僵在一旁的阮觞说道,“您老先去隔壁宅子歇息,两日后就是婚礼,到时,希望您安分地出现,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乱子。”
阮觞伸手按住他的肩,目光愧疚地深深看他。
拓跋玹愤然挡开他的手,不肯再与他对视。
“你们?”妙音愈发不解,见阮觞叹了口气,转身就飞出窗子,大惑不解。
她疑惑地看拓跋玹,见他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反而关上窗子就走到床前开始脱衣服,顿时嗔下脸来。
“拓跋玹,咱们这笔糊涂账,还没算清楚,这样成婚太草率。”
“你嫁不嫁,由不得你说了算。”拓跋玹直接从橱柜里拿了自己的睡袍换上。
妙音跟在他身后,“那也由不得你们皇族的圣旨和懿旨说了算,这是你我之间的事,再说,你就一点也不介意我前世的事么?”
他若说不别扭,自己都觉得虚伪,但若想让他放手,他会痛如刀绞,生不如死。
“妙音,我们的婚事,得老天爷说了算。”
“老天爷?”妙音失笑,“老天爷已经对我们开了一场玩笑!”
拓跋玹走到梳妆台前,拿了她描眉用的笔,又从抽屉里拿出两方红色手帕,背着妙音在每个帕子上写了一个“嫁”字,迅速叠成两个小方块,拿到床沿摆放好。
“这上面,一个写了嫁,一个写了不嫁,你选一个,若是选到嫁,那就嫁给我,若是选到不嫁,我就放你自由。”
妙音沉了沉气,在床沿坐下,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眼下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决定。
“点兵点将,骑马打仗,点到哪个,就是哪个!”她一字一点,拿手指点着两个红帕,最后,手指停在左边一个,她就果决地拿起来。
拓跋玹反被她的举动逗笑,心虚地抬手握拳,抵在鼻尖上,佯装不安地咳了一声,在她打开帕子之前,迅速抓住她的手。
“不成,这个定是‘不嫁’……”
“我的运气向来很好!”
妙音信誓旦旦地清傲挑着眉梢,挡开他的手,忽一下抖开手帕,却看到——
“怎么是——嫁?”她狐疑地看另一个帕子。
“你运气真是挺不错!恭喜,恭喜!”拓跋玹迅速把剩下的红帕入袖中。
妙音狐疑看他的袍袖,“拓跋玹,你不会两个都写了‘嫁’字吧?”
“苏妙音,你觉得,我会拿你我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么?!”拓跋玹顿时板起脸,威严地端起气场,眸光清寒地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