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然忙完这一切,妙音又蹑手蹑脚地洗干净手,裹着斗篷钻进一旁拓跋玹所在的大营帐内,举着火折子,照了照躺成一排的男子,听到营帐门侧一声“啧——”,她抿着笑转身,就见拓跋玹正一脸无奈地自铺板上坐起身来。
她忙吹灭了火折子,乐滋滋地抿着笑躺上去,就拿脊背贴在他怀里,拉着被子盖严实两人的身体,又自被子下扣住他的手,按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滚热的力量钻入拓跋玹掌心,艳红的光芒都被厚重的棉被遮挡,他迅速拉高锦被蒙住两人的头,顿时明白,她是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寒毒,才这样擅闯男子营帐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本要嗔怒她胡闹,话到嘴边,落在她耳畔的,就成了细密温柔的热吻。
狭窄的铺板,仅容一人平躺,两人挤在上面,只能身贴身地侧躺。
被子下因为凤火珠的力量暖烘烘的,两人如此挤在一起,的呼吸也闷在被子里,狭窄的空间,顿时显得两人格外亲密。
妙音清楚地感觉到抵在背后的身躯越来越烫,越来越烫……她敏感地僵着身子,唯恐擦枪走火,没敢挪动。
“玹,你……你若是觉得好些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她声音卡在嗓子眼里。
拓跋玹贴着她耳畔,嘶哑地说道,“不必,就在这儿睡吧,早上咱们提前起。”
妙音欢喜地侧转了头过去,轻轻吻在他的唇上,“其实……你不在我身边,我睡不着。”
拓跋玹顿时被她的话逗笑,心里也甜蜜欢喜,仿佛倾倒了一个巨大的糖罐,无法拾,却也因为太过欢喜,反而清醒地睡不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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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,吃完早膳的士兵和镖师,都开始忙着整装备装车,大家有说有笑,格外热闹。
妙音捧着熬好的药,神奕奕地看了一眼忙着分烙饼的拓跋玹,两人四目相对,都压不住心底的清甜。
她忙避开视线,就把药递到父亲嘴边,如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。“老苏,来,乖乖喝了!伤口好得快些。”
江珏见苏骁竖着眉头抵触,忙道,“你看女儿多孝顺!快接下碗,别烫着孩子的手!”
江蓉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,妒忌地又忍不住从旁撇嘴龇牙,“真是脆弱,苏骁不过就是一点皮肉伤……”
不等她话说完,阮觞就忙掰了一块儿肉饼给她塞进口中,“好好吃你的饭。”
苏骁也忍不住看了眼江蓉,只觉这女子总是不找茬就难受。
他刚喝了一口药,就听到女子刺耳的尖叫传来,他一大口苦药,就差点呛到鼻子里。
注意到众人都朝停在路旁的车厢看去,苏骁忍不住道,“这叶真儿到底是怎么了?半夜那样尖叫,一大早又疯子似地……”
说话间,他目光正不经意地扫见女儿噙着一脸鬼灵怪的坏笑,一起围着火堆吃早饭的拓跋玹、赵凉、陆随之等人也都狐疑地看妙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