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淡冷地策马走到前面去。
众人都诧异地看她,如看一只怪物。
偏这怪物之前是荤素通吃的,如今竟像极遁入空门之人,一脸沉静,拒人千里,叫人无计可施。
江珏不禁担心妙音是受了什么刺激,忙转头看苏骁,苏骁也大惑不解地摇头。
士兵们捡了几鹰,交给厨子处置,又命人抓了野兔。
厨子在马车上忙这烹煮,丝毫没有耽误队伍急行。
拓跋玹担心地追上妙音,见她拉着围巾挡住半张脸,不禁隐隐地担心,“我不在时,你是受过什么惊吓么?还是有刺客?”
妙音有些生疏地看他,忍不住腹黑地盼着他能赶紧晕倒,这样她还能自在些。
“不好意思七殿下,我和你不熟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阿史那颐离很不厚道地灾乐祸地大笑,“和离的人呀,就该好死不相往来!”
拓跋玹冷瞥他一眼,目光就望向天琅城。“梵王殿下还能如此惬意地笑得出来,实在难得!”
阿史那颐离:“我凭什么不能笑?”
赫连遥见妙音不理会两人,他唯恐两人打起来,忙策马挤到两人之间。
“颐离兄莫急,我表哥一路上都在为队伍担心,才会如此说。后面大魏顾王已经发兵追来,天琅城那边萧穗和你的兄长阿史那赢锡设了埋伏,你最好有人接应帮忙,否则,阿史那赢锡发现他心养育的几只鹰迟迟不归,定然亲自带队杀过来。”
妙音匪夷所思地看阿史那颐离,“所以,你刚才不让我朝那几只鹰打招呼,是因为……那几只鹰突然飞向这边,是不是认出你了?”
“我不是刻意隐瞒,是怕吓着你,才不对你讲实情。”阿史那颐离忙安慰道“你不必太担心,我的军师庆格,已经带队前来迎接。”
苏骁忧心地跟上来,“梵王殿下,你确定庆格没有被你其他的兄弟买么?”
赵凉也道,“阿史那赢锡人在这里,京城里还不知是什么境况,梵王殿下最好想清楚前路,否则我们若避开天琅城也惨遭埋伏,恐怕——”
“我曾多次救庆格的性命,他可以信任,而且他是父皇的人。”阿史那颐离虽这样说,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他不安地拿出地图,注意到妙音伸手过来,只能硬着头皮递过去。
妙音不认识上面的北厥字,但是,可以清楚地看到,有一小村寨似的位置就在前方,画了羊群、牛群、河流,似物草丰美一应俱全。
“颐离,你觉不觉得,这一处是个落脚的好地方?”
拓跋玹顿时被她这柔婉的口气激得心头酸楚,却没着急发作,他不动声色地瞥向阿史那颐离。
阿史那颐离从旁循着她的视线,看向地图,“此处贫瘠,只怕人早就都搬走了。”
“我们可以在这里,暂时把队伍隐藏起来,大家乔装成村民牧民,然后你派你的人乔装入京查探动静,禀报你的父皇,并把阿史那赢锡要杀我们的消息传递出去,再这样就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让他丧失民心,急需米粮之人也会主动来迎接咱们,咱们正好以逸待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