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史那颐离慌乱地抓住她的手,“阿音,我是因为喜欢你才那样说的,难道你就不曾诓骗过我吗?”
“我几时骗过你?”
“那天晚上,我明明看到你腹部一团凤火,现在怎么可能没有?难道是赵明霜那毒伤了你的缘故?”
妙音没有回答他,憎恨地甩开他的手,压着火气返回寝宫,当即拾东西……
掌事宫女阿喜见她怒绷着脸背起巨大的包袱就走,忙跟上她,“主子,您这是怎么了?太子殿下刚才还派人来传话,明日他的册封大典之后,便是喜宴,特请您前去……”
“喜宴?喜从何来?他的父皇踏着他母亲的尸骨保住了皇位,他踏着他母亲的尸骨登上太子之位,有什么可庆贺可欢喜的?”
妙音近乎咆哮地说完,见阿喜恐慌地跪在地上,不耐烦地斥道,“退下!”
阿喜无奈,只得退到廊下,就见妙音背着包袱从殿内出来,径直迈出宫苑大门。
阿喜忙绕到后院,从后门出去,直奔御书房……
阿史那颐离正坐在龙案前,拿着朱笔,细细地在纸上描画那日看到的凤火光,听到小太监进门通传,他抬头看了一眼,就见阿喜进门就跪扑在地上。
“太子殿下,不好了,妙音郡主拾东西离开寝宫了。”
阿史那颐离握着笔僵了僵,朝立在阿喜一侧的小太监道,“去宫门传令,大周使臣只准进不得出!”
“是!”小太监忙去传令。
阿史那颐离抬头看向阿喜,“阿喜,去查清楚妙音去了何处,一旦她遇到危险,可随时召唤巡逻的护卫相助。”
“是!”
阿喜略松了一口气,一路打听着穿过宫道,却发现距离御药房越来越近。
身后,却有太监尖细着嗓音喊道,“回避!回避!”
阿喜疑惑地回头,就见一顶八人抬着的肩辇正远远地行来,那肩辇上坐着两位袍服奢华的女子,是乌兰皇妃与六公主阿史那桑琪。
阿喜忙跪在地上,低头看着地面,恐慌地屏住呼吸,却猜不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。
肩辇后跟随两队宫女和护卫,她无法靠近半步,却清楚地听到,乌兰皇位说道,“女儿你放心,这次我定让苏妙音生不如死!”
阿喜恐慌的一颤,只得又奔回御书房。
阿史那颐离本等着妙音在宫门口吃闭门羹就来找自己,没想到,又是阿喜前来。
“阿喜,你可是寻到妙音了?”
阿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禀殿下,奴婢沿路打听,发现郡主去了御药房,奴婢来时,乌兰皇妃和六公主刚好也……也去了。”
阿史那颐离狐疑地挑眉,顿时猜到那母女俩的目的,迅速起身冲出御书房,却与佩蓝王撞了个满怀。
“舅舅?您怎么来了?”
“尔馥回家之后大哭,说苏妙音抢了她的护卫……”
“舅舅稍坐,颐离眼下有急事要处置,去去就回。”
“好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佩蓝王目送阿史那颐离离开,却不禁又愣了一下,因为跟在阿史那颐离身边的宫女不是旁人,正是阿喜——阿喜是贴身伺候苏妙音的,显然是苏妙音出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