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音诧异地看向笼子里,“小音音果真聪明,若好好教导,真与颐离的阿忍有一拼。”
拓跋玹陡然脸色铁青。
“阿忍?”江梓月笑看了眼拓跋玹,对妙音道:“音儿,阿忍可是你前几日对我提起的那只鹰?”
“嗯。”妙音又从茶几上的小碗里,拈了一点小米喂给鹦鹉,“那阿忍似成了,能听懂颐离的话,还给我表演单腿蹦呢……”
雷越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拓跋玹,也火上浇油。
“竟能如此表演好玩的把戏,的确够神奇!音儿,你怎不向阿史那颐离要了那只鹰自己养着?他对你一往情深,定会慷慨相赠。”
拓跋玹在北厥时,就见过阿史那颐离那只异常凶猛的鹰,也知它名叫阿忍,却没想到,阿史那颐离竟然拿着那东西讨好妙音。
他随手弹出一缕真气,整个金龙倾斜坍塌,鹦鹉受惊地振翅而起,冲上枝头,就不见了踪影。
妙音竖起眉头看拓跋玹,“这鸟被养得时日久了,飞去外面,怕是活不成。”
江梓月也嗔怒,“太子殿下吃醋就只管说吃醋,何至于吓走小音音呢?”
雷越也夸张地惋惜一叹,“音儿既喜欢那鸟,留着解闷也好。”
“音儿一个吃货,实在不宜养宠物,回头饿极了恐怕饥不择食,把那只鸟拿来炖汤。”拓跋玹揶揄地看妙音。
妙音却只觉这番话熟悉,“颐离本想把那只鹰送我,你刚才这番话,正是我拒那只鹰时说的话。”
江梓月和雷越相视,两人都戏谑地看拓跋玹。
拓跋玹窘迫地深吸一口气,看了眼那鹦鹉飞走的方向,顿时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。“等咱们回家,你想养什么?咱们多养几只。”
妙音哄孩子似地摸了摸他的头,“养你和肚子里这一小只就够了。”
拓跋玹受宠若惊地看着她,心头陡然泛出一阵火花无法按耐,只觉自己成了被她捧在掌心的宠物。这是让他尝过了被抛弃、被人杀的滋味儿之后,就原谅他了?
但碍于江梓月和雷越在一旁,他不好多问,忙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。
妙音见他眼神炽烈地吓人,忙转开脸,“姐姐和姐夫屋里坐吧。”
雷越和江梓月在屋内的桌旁坐下来,见拓跋玹头上包扎着棉纱布,终是忍不住道,“太子殿下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不小心碰的!”“被我拎着脑袋撞破的。”拓跋玹和妙音的声音碰撞在一起。
江梓月呵呵地皮笑肉不笑,“我倒是更相信音儿的话。”
雷越心虚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。
妙音挑眉斜睨他一眼,“姐夫放心,我只撞自家夫君的脑袋,你的脑袋,就让给我姐撞去吧!”
“呵呵呵……我又不会做抛弃妻子的蠢事儿。”雷越这话出口,尴尬地看了眼拓跋玹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拓跋玹抬手制止他越描越黑,“喝茶,这茶不错。”
江梓月唯恐雷越再说错话,忙道,“这两日花神庙都有集市,难得太子殿下过来,你们一起去玩吧。”
“我正想拜花神给孩子祈福呢,平日闷在那院子里,也闷坏了。”妙音看拓跋玹,“你若是着急,还是先启程回去大魏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