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……咔……”江梓月转头看向外间,唯恐妙音也被雷越杀了,挣扎着就要挪下床榻……
雷越强硬地将她推进床榻里面,不悦地瞥向外间。
“这该死臭丫头多管闲事,捡了个弟弟回来,谁知,那弟弟竟是董天鹤与丫鬟的私生子……她定着急想与你说这事儿。”
江梓月无心管什么董忱,她只想让妙音离开,却任凭心底已经撕心裂肺,张口却只是憋闷地,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妙音听到咳嗽,顿时松了一口气,给门侧的黑衣人递了眼色,抬脚便用力踢门,声音还是带着笑,“姐——我要进去喽……太阳都出来了,你和姐夫还在房里腻歪呢!”
雷越因妙音口中的“姐夫”和“腻歪”心头微动,赫然想起,自己与江盛假造账簿,安排庙会刺杀,这女子都该一无所知……
心念一转,他迅速搁下粥碗,打开房门,温和地扬起唇角,“音儿,你姐姐染了风寒,昨晚咳了一夜,你还是让她休息吧!”
妙音不动声色地点头,“既然姐姐染了风寒,我就不打扰她了。姐夫你大概听说我捡回董忱的事吧?”
“你拿董天鹤玩胸口碎大石,我怎么可能不知道?听说,姑母都被你吓晕了。”
“我正为董忱的事发愁呢!姐夫,你出来一下,我有事要请教你。”
雷越不疑有他,抬脚就迈出门槛,见妙音下去台阶,他便也跟下台阶,不料脖颈上一阵刺凉,竟横上一柄长剑……
他住脚步,再不敢挪动,视线警惕地扫了一眼明晃晃地剑刃,见女子转身目光变得肃杀,不禁打了个冷战。“苏……苏妙音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老娘什么意思,你这畜牲最清楚!”妙音再懒得与他废话,径自经过雷越冲进房内,“姐,你怎么样?姐——”
江梓月激烈地咳嗽着,摔倒了床下,见妙音完好无损,身边还陪着一个黑衣人,方松了一口气。
“该死的贱人,竟敢暗算我?!”雷越在门外气闷地转头,就见握剑的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,另有一个黑衣人自门侧跟着妙音进了房内。
他不动声色地这就摸出袖中的毒香,张口就笑道,“风无涯,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,有话好好说。”
黑衣人却早已洞悉他假装温吞的诡计,抬剑就砍在他的手臂上,“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老子不是风无涯!”
雷越手臂上鲜血喷溅,痛得松了毒香……
在毒香坠地之际,黑衣人抬脚将毒香踢飞到花丛里,又封住雷越的穴1道,直接将他扯进房里。
雷越这才发现,这人的身手,竟比风无涯的更利落。
黑衣人恭敬地朝妙音俯首,“雷越该如何处置,还请主子示下!”
妙音正搂着江梓月安抚,恢复自由的江梓月见雷越被黑衣人扯进门就摔在地上,顿时怒火爆燃,冲下床就一脚踩在雷越的胸膛上,这一脚,却反害得自己险些跌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