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骁忙把江梓月拉到自己身后,挥掌将雷霆手上的长剑打落,赫然想起妙音对两位老太爷说起江盛罪行的一幕……
那祖孙三人气氛微妙,说话极低,他一句也没听到。妙音说完,两位老太爷像被掐了尾巴的豹子,再没有惩治妙音的“胡作非为”。
雷霆如此恼怒地着急抽剑杀梓月,难不是做贼心虚,着急杀人灭口。
“雷霆,你放肆!竟当着本王的面对本王的侄女动手?!”
江梓月立在苏骁身后,亦是心有余悸。她自苏骁肩臂一侧,望着雷霆满目杀气的样子,心底恶寒。
雷霆捡起剑,入鞘,俯首单膝跪地。“王爷息怒!雷霆一时鲁莽!我越儿死得冤枉,儿媳又这般绝情……王爷,换做是您,您忍得下吗?”
江梓月最听不得“冤枉”二字,“你少在我姑父面前惺惺作态!雷越死得半点不冤枉,他杀了……”
庄凌宽始终未发一言,不动声色地将江梓月和雷霆的争执都看在眼里,听到江梓月那个“杀”字,他抢言道,“梓月,雷越杀了何人?”
“他杀了我的护卫,将我绑在床榻上,当着我的面,将他们的尸体塞进橱柜里!雷越还造假账,要栽赃音儿做谋逆的买卖,甚至派杀手刺杀音儿……若非音儿机敏些,我苏家、江家定毁在雷越手里!”
庄凌宽道,“此事可有凭证?”
“拓跋玹和董忱就是证人,那日音儿从街上救下了董忱,杀手就出现了……不信你回去问拓跋玹。”
江梓月话说完,顿时后悔多言,若此事追查起来,势必牵扯江盛,江盛又牵连江家,且是她亲手杀了雷越……妙音安排这凤魔绑架她的戏,就是为了避争执的。
“既然雷越已别凤魔杀害,我也不想再追究。”
苏骁肃冷地侧首瞥向侄女,“死者为大,更何况,雷越还是你的夫君!你们夫妻之间,就算有什么恩怨,也不该迁怒长辈。”
雷霆心虚地迅速退了两步,却没有勇气再面对苏骁,“王爷,雷霆也没想到,犬子能做出刺杀郡主的事,此事……雷霆代犬子向郡主和王爷赔罪,还请王爷看在犬子已经亡故,不要再过多计较。”
江梓月也道:“梓月这些时日过得并不好,雷越与我青梅竹马,那样害我和音儿,我痛不欲生,还请姑父和……公爹见谅。”
苏骁也不忍再苛责两人,“咱们先回去,好好安葬雷越。”
雷霆俯首,“王爷,梓月身为我雷家的儿媳,应该在丧礼上穿丧服,为我儿子烧些纸钱!”
江梓月看向庄凌宽,“尚书大人,您说,这丧服我该穿么?”
庄凌宽道:“皇上和太后,以及江家两位老太爷都在担心梓月小姐的安危,梓月小姐还是先回去给太后娘娘和两位老太爷请安吧!”
雷霆见苏骁命人抬箱子送交国库,再不好多言,只对庄凌宽说道,“尚书大人,你们刑部可要抓紧时间抓捕凤魔,我定要为犬子报仇雪恨!”
“萧穗抓捕凤魔这几年,也不曾抓到,本官只能对你说,尽力而为。”庄凌宽说完,就跟着苏骁率队伍出去庭院。
雷霆环看整个庭院,看了看各处的房顶上,又看周围的树上,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是凤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