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御医皆是摇头,“郡主呓语不停,直嚷着放她出来,像是儿时被关在笼子里,烙下了心病!”
“心病还需心药医,把她关在笼子里多年的,可是她的亲爹宁和王,这要如何化解呀?”
“这世上最难求的药,就是心药!郡主若无心药,怕是一辈子无法醒来。”
赫连遥慌得听不下去,“她腹中的胎儿呢?”
“皇后娘娘给她喂着养身汤,孩子倒是还好,只是总那样昏迷也不是办法。”
赫连遥顿时听不下去,疾奔着冲出御医院,跑到半路,又忽然想起儿时总去探望妙音的事,他转而又奔去卢昭容的寝宫。
卢昭容生下的小皇嗣刚回爬,殿里一堆的童玩,赫连遥不由分说,从小娃儿手上抢了小拨浪鼓就往外跑。
小皇嗣没了玩具顿时大哭起来。
卢昭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太子疯了?擅闯我的寝宫,竟还和小孩子抢玩具?回头我定告诉皇上,让皇上好好处置你!”
赫连遥来不及道歉,只道,“兴许这拨浪鼓能救命,昭容娘娘莫怪!”
“当我瞎呢!那拨浪鼓又不是药,能救谁的命?”
卢昭容气恼地说完,忽然就想到还在皇后寝宫昏迷不醒的妙音,心湖陡然涟漪骤起,忙抱起孩子,就带着宫人往外走。
宫女忙唤来肩辇,“娘娘,您这是去做什么呀?皇上可交代了,为了小皇子的安危,可不能抱着皇子到处乱跑。”
“那拨浪鼓若是真的能救苏妙音的命,这功劳可不能叫赫连遥抢了去,那毕竟是我儿子的玩具。”卢昭容骄傲地亲了亲怀中的小娃儿。“儿子,从现在开始,你要处处跑在太子前头,争取取代了他!明白吗?”
小娃儿只是惦记着自己的玩具,小手直指太子跑远的方向,“呜呜……”
皇后寝宫内,挤满了来探望妙音的人。
卢昭容抱着儿子进门,不禁气恼自己来的太晚,竟是连个椅子都没有抢到。
经过太后允准,赫连遥才拿着拨浪鼓凑到床前,拿着拨浪鼓在妙音耳朵边上摇晃……
“妙音,你可认得我吗?我是赫连遥……我听说你可聪明了,诗词只看一遍,就能记住了……”
他手上的拨浪鼓始终没有停。
当啷当啷的响声,似一道光,打入黑暗的笼子里……
缩成一团的妙音,又冷又怕,循着声音看向笼子外面,就见一个身穿金色绣纹袍服的男孩,拿着拨浪鼓在笼子外面蹲下。
“妙音,你可认得我吗?我是赫连遥……”
妙音本能地爬到笼门前,小手抓住的笼子,“放我出去……放我出去……我要出去……”
赫连遥被抓住了袍服,眼见着眼前的女子疯了似地逼着眼睛嘶吼,他慌得忙丢了拨浪鼓,连滚带爬地从床边逃开……
五六个宫女上前,忙按住妙音的手脚。
卢昭容见那境况不对,忙护着孩子逃出殿门,“阿弥陀佛,看那样子,苏妙音是又疯了呀!还好没说拨浪鼓是我们的。”
赫连遥忙跪到被吓坏的苏未央面前,“皇祖母,遥儿知道,有一个人一定能救妙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