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贱人,自你帮拓跋玹和苏妙音说话,朕就看你不顺眼!既然你求死,朕就成全你!”拓跋旻这就扯了藤条又要打,却愣是没有抽动藤条……
他匪夷所思地看向容貌毫不起眼的护卫,又愤然用力,不料护卫竟死死抓住藤条不松手。“混账东西,你也找死是吧?不要以为你是太后的人,朕就不敢动你!”
风无涯倒懒得与他动手,真正让他头痛的,是那一众王爷统领的萧家军。
“皇上,太后娘娘在与众王爷商议如何让皇上一统天下,皇上却在后院里殴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,众王爷若是见皇上如此,不知作何感想。”
拓跋旻有恃无恐地冷笑,“他们素来听朕的,朕若是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了,才会被人耻笑!”
“这女子的父亲虽说不在乎她的死活,但此时众臣已经听闻。对于一个刚帮皇上出谋划策的人,皇上却不加爱惜,却反而殴打他的女儿,那随安不在乎,只怕皇上刚册封的百官都要寒心彻骨了。”
“哼哼……你说的,倒很是在理!”拓跋旻挑眉,这就松开了藤条。
风无涯略松了一口气,忙将藤条放在地上,不料,眼前蹬着龙靴的脚陡然抬起,正中自己的心口——
风无涯一时不防,被踹得趴在了地上,一时间眼前暗黑,肺腑窒闷,他忙凝聚内力,压住剧痛,这才缓过劲儿来。
随心忙爬到他身边,“你怎么样?你没事吧?”
风无涯见她自身难保,竟还关心自己,不禁心头微暖,“没事!”
拓跋旻憎恶地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,“混账东西,若不是看在你是太后的亲随护卫,朕定让你身首异处!”
说完,他一把就扯住女子的头发……
随心痛得嘶叫,“放开我——放开我——”
风无涯心底恶寒,委实看不得这样残暴的行径,却也想起自己从前在效命萧穗时滥杀无辜的情形,莫名地忍不住憎恶自己的糊涂。
“皇上,太后说了负责教导自己的儿媳,若是这儿媳在太后娘娘手上出了差错,只怕太后也不好对那位先生交代。”
拓跋旻朝宫殿那边望了一眼,这才松开随心,转身就经过嬷嬷身边,呵斥道:“嬷嬷,让那贱人继续练,她若不老实,可劲儿打便是!”
“是!”嬷嬷惶恐跪趴在地上,待拓跋旻走远,忙小心翼翼地对随心说道,“小姐,您别为难奴婢了,否则,吃苦的是您自己!皇上在当太子时,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,那满宫的宫女,谁若是被他瞧上了,不是死,就是伤……您还是好自为之吧!”
随心忙将风无涯搀扶着站起身来,“无论如何,刚才多谢你!”
风无涯忙从怀中取了药瓶塞给她,“这药很惯用,可以祛疤。”
随心握住药瓶,感激地看男子,却见他捂着腹部,又返回南边的宫廊下笔直地立着。
“老天爷,一个陌生人都肯对我施救,为什么我爹却要让我嫁给一个畜牲?这是为什么?”
嬷嬷见她崩溃地哭成泪人,忙端了一碗水给她放在头上。
“小姐,快练吧!你这样哭,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!”
“改变命运?”随心心头微动,顿时想到大魏南边的驻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