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柔见母亲神色恐慌,忙起身挡在她身前,强自撑着勇气,讽刺地咯咯冷笑起来。
妙音见她竟似看了一场笑话般,不禁狐疑。
“五公主你笑什么?你的母妃谋害我的骨肉,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么?”
“姓们都称颂妙音郡主了不起,我当郡主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。没想到,你竟仅凭这三两点的揣测,就拉拢太子,一起污蔑我母妃是凶手!”
拓跋柔说完,就优雅朝丹陛之上跪拜下去。
“父皇,我大魏之清誉和颜面矜贵无匹,母妃更是您的女人,苏妙音自诩我大魏的功臣,如此恃宠而骄,实在罪无可恕!儿臣恳请父皇,还母妃公道!”
龙椅上的帝王却看得云里雾里,不知该为谁说话。
妙音的分析很是在理,但五公主的喊冤也是在理……
他蹙眉久久不言,殿内境况亦是胶着。
席位上的众人噤若寒蝉,也不敢冒然开口。
妙音见状,却心凉透骨,再不不指望这位曾册封萧穗为皇后的皇帝能为自己讨公道。
尤其,大理寺卿独孤寒又是独孤家的儿子,执法之地控于凶手麾下,这大魏乌烟瘴气,恐怕根本无公正可言。
她无奈地长叹一声,却也不仅为拓跋玹这储君的未来忧心。
“没想到,大魏皇族如此荒谬!”
拓跋易勃然大怒,“妙音,你这是什么话?朕还好好地在这里呢!”
“父皇,妙音说得在理。拓跋玉祁和万雪棠屠戮三城百姓的事不提,眼前本是一场庆功宴,却被凶手威逼,成了审案堂。”
拓跋玹说着,阴沉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,只恨不能拧断她们的骨头。
“独孤家及时供给军队战马,本是功不可没,眼下闹到如此地步,也不知该如何清算功过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不必为难,独孤家的战功,该赏则赏!”
妙音对拓跋玹安慰笑了笑,又朝龙椅上俯首一拜。
“皇上,贵妃利用太后谋害皇嗣,公主颠倒黑白包庇凶手,这两件事,都算作私怨,烦请皇上不必再插手!”
说完,妙音从头上拔下步摇簪,直接刺进独孤静的手臂上。
“扎人了!”六皇子拓跋正大叫着从席位上跳起来,他手抓着身边的独孤若若,“姐姐,扎人了……好疼,好疼……阿正好疼!”
“乖,扎得不是你!”独孤若若被吓得忙抓住他的手臂,“坐下!”
独孤静却不及拓跋正反应那么快,肩膀上剧痛传遍全身,她不可置信地转头,对上女子阴沉的目光,这才发现,自己竟是被刺了……
不等她开口,一旁的拓跋柔大叫着“不要伤我母妃”便抬手推向妙音……
拓跋玹迅速将妙音拉到身边,弹出两缕真气,同时击中母女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