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独孤敖准身躯魁梧,一张国字脸,长了一圈的络腮胡子,穿着一身金边蓝锦袍,颇为气派尊贵。
独孤宁宁椭圆脸,紫红浓妆,娇艳明秀,冰蓝丝袍,与拓跋玹的近乎一模一样,只荷边袖和裙摆的剪裁有些微的不同。
拓跋玹忙起身上前托住她的手,“太子妃可来了,本宫听了好一会儿曲子,实在听腻了!”
“会吗?”妙音见凉亭内竟还摆了好几盆兰花,“风动纱舞,花香弥漫,美人在侧,如此有情调,太子殿下真是撩妹高手!”
“撩妹高手?”萧亦瑜揶揄地看自己的孙儿,“这个词,哀家倒是第一次听,委实新鲜。”
“太子妃,你抬举本宫了。”拓跋玹无奈地看了眼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祖母,搀扶着妙音在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。“这位是独孤家的掌家人,独孤敖准,这位女子是独孤家的三小姐独孤宁宁。”
妙音坐下,见没了位子,便直接朝着独孤家的祖孙俩呵斥道,“独孤家的家教喂狗了?不给本郡主行礼便罢了,本郡主的表姐还没坐,还不让位?”
萧亦瑜似笑非笑地看独孤敖准,“敖准,太子妃说你们呢?”
独孤宁宁反而从容扬着唇角起身,“梓月小姐,你坐本郡主这边吧!”
江梓月诧异地笑道,“呦!还是郡主呢!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行礼呀?”
“太子殿下刚刚宣读了皇上的圣旨,册封祖父为武贤王,奖赏我独孤家为这次战事贡献战马的功绩。”
独孤宁宁说着,目光清冷挑剔地看了眼妙音,视线也不着痕迹地略过她的孕肚,
妙音敏锐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,却懒得理会她的挑衅,直接看向独孤敖准。
“老头儿,你们该对本郡主和太后格外叩首磕头才是!独孤静谋害我的孩子,是本郡主法外施恩,保了你独孤家的封赏,太子不会没对你提吧?”
“这件事,太子殿下还真是没提!”独孤敖准目光淡冷地看妙音,“妙音郡主刚来,不知大魏的境况,做人还是不要太尖锐的好。”
“我尖锐?”妙音不敢恭维地嗤笑,“老头儿,你是活腻了呀!”
独孤宁宁见祖父忙碌地喝茶,忙道,“我祖孙今日刚从城外马场回来,对宫中的事一概不知,自打刚才坐下,太子殿下只宣读了圣旨。”
“该说的不说,那圣旨有什么好读的!”萧亦瑜不悦地看向自己的孙儿,“又把你媳妇气着了不是?”
拓跋玹百口莫辩,深感冤枉。
他本布置好这凉亭,唤妙音过来用晚膳的,且准备好也让江梓月、惊鸿、金诺和清越他们过来热闹一番。岂料,独孤家祖孙俩正好过来,他也只够时间宣读圣旨的。
刚才一见妙音过来,独孤宁宁就突然去弹琴,他要阻止时,祖母就进了凉亭内。
妙音见拓跋玹脸色尴尬,起身就一把拎住独孤宁宁的发髻,直接将她撞向凉亭的柱子……
独孤敖准大惊失色,起身要阻止,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,而后他脊背几处大穴被封住,后颈也被扣住,脑袋被迫一转,就撞在了凉亭的柱子上……
砰——砰——砰——一连三下,他眼冒金星,连反应都没来得及,人就摔仰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