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音委实没想到,自己竟然有幸立于大魏朝堂之上,见识百官临朝。
拓跋玹和赫连遥的毒委实诡异,她在来之前,那兄弟二人还在御医院的厢房内昏睡,手脚也使不出气力。
如此卑鄙的手段,她若不亲自讨回一个公道,委实对不起拓跋玹给她的这太子妃的头衔。
龙椅上的拓跋易抬手,“太子妃有孕在身,赐坐!”
妙音忙道,“谢皇上体恤,不必麻烦了。妙音只想尽快解决此事。”
拓跋易为她咄咄逼人的杀气无奈一叹,对大理寺卿风无涯命令道,“请独孤父女上殿!”
风无涯转身自殿外将父女二人带上殿,看了眼妙音,尴尬地朝龙椅上俯首。
“启禀陛下,臣前往独孤家缉拿宁郡主时,她说与王爷正在对弈,王爷也说,她并没有离开过府邸,臣审问过独孤家的仆从和丫鬟等人,他们也证实郡主并没有离开过。”
妙音当即就想踹风无涯一顿。拓跋玹委实找对人了,第一个案子,竟是这种龌龊事。
见父女二人跪在地上,她迅速上前,扯住独孤宁宁的手腕,仔细检查独孤宁宁的手臂。
诡异的是,女子的手上和手臂上,竟没有半点伤口。
独孤宁宁迅速拢着袍袖盖住手臂,“苏妙音,你干什么?!这是在朝堂大殿,你如此将我的手臂露在人前,可顾及过我的清誉?”
“你们独孤家还有清誉么?”妙音狐疑地又捏住她的下颌,仔细查看她的脖颈,竟没有半点易容面具的痕迹。
独孤宁宁挑眉冷扬唇角,“太子妃娘娘,您夺了独孤家的一切,把我父女二人打到如此地步,竟还要欺负我们么?”
独孤离也道,“太子妃娘娘,我父女二人被你打伤之后,始终不曾出过家门,你却冤枉我们谋害两国储君……我独孤离效忠陛下多年,被你打骂,被你谋夺家产,如今还要被你冤枉,苏妙音,你欺人太甚!”
“我冤枉你们独孤家了么?静贵妃要当皇后,你要掌控未来储君,你的野心,本郡主看得一清二楚,满朝文武看得一清二楚,你再敢喊一句冤枉,本郡主就替皇上亲手斩了你!”
独孤离忙闭上嘴巴。
独孤宁宁也缩了缩脖子。
拓跋易俯视着那霸气四射的小女子,无奈地抬手抚了抚额角,顿觉自己在这龙椅上有些微不足道。
他更应该端一盘瓜子,细瞧着这丫头与独孤家斗个你死我活,不过,她肚子里到底还有他的宝贝皇孙,他若不保驾护航,委实不放心。
户部尚书李如孟拿着笏板站出臣列,“陛下,依臣愚见,此事还有颇多疑点,不过,妙音郡主在我大魏耀武扬威,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……”
妙音挑眉看过去,“你谁呀?”
李如孟忙俯首,“臣,户部尚书李如孟!”
“淑妃李如意的兄弟吧?”
“正是臣。”
妙音挑眉,“你可是亲眼所见昨日发生的事?可有见过两位储君殿下中毒的惨状?可有见过那撒毒之人?”
李如孟哑了片刻,俯首道,“臣……臣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