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音似笑非笑地看向门板,“六皇嫂给我布了一头要命的疯牛,还有一群不顶用的杀手,怕我来寻仇,就当了缩头乌龟,不敢开门了!”
独孤若若听得心惊胆战,忙堆上笑,唇角却不住地抽筋儿,她在门缝里捂着肚子看出门,“弟妹何出此话呀?我倒是听不太明白了!我何时做那些腌臜事儿了。”
“皇嫂既然不敢开门,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“弟妹可把我吓坏了,你这样劳师动众地,这是恃强凌弱呢!”
“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!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,我的人受了伤,不能白受,李应,哈奔,董忱都是自大周跟我出生入死的,其他死去的护卫,都是我们家太子爷给我的。咱们还是老规矩,私事私了,别弄到长辈跟前去,到时候你肚子里那个野种保不住了,谁也帮不了你。”
独孤若若哭腔浓重地道:“弟妹冤枉我,还骂我们家老六的孩子是野种,是欺负我们家老六是傻子么?”
“老六傻不傻我不知,你这不开门,可是做贼心虚!”妙音这就给福七说道,“去敲锣,都来让大家看看,六皇子妃是如何害我,如何做贼心虚的。”
“是!奴才这就去。”福七夸张说着,煞有介事地这就要下去台阶。
“别——别……”独孤若若无奈地挺直腰背,“弟妹说吧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,必须得安抚一下,所以,丧葬,亲人抚恤,医药,误工,神损失,还有我的安胎,胎儿神补偿,杀手占地儿血腥,杀手扰民,疯牛惊吓百姓,还有那血污污染……这林林总总一堆用加起来,少说也得三千万两银子。”
“什么?三……三千万两?”
独孤若若气得差点踹门,却到底是没有胆气。
“弟妹呀,是谁害你,皇嫂是真不知道,不过,你若是看我们好欺负,非得从我们这儿拿银子,我也无话可说,可你这三千万两实在太多了!”
“就三千万两,不能再少了,人命关天,情义无价,皇嫂你有胆密谋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,也得有胆赔偿!”
“这……我是真拿不出!”
“拿不出,自己就站到北门城楼上吆喝出你的罪行,让大家看一看你是个怎样的人,如何?”
拓跋柔匆匆赶过来,顺便从后院带上墨鳞。
两人一并赶到大门过道,正听到门外的一番话,于是忙点头让独孤若若先交银子。
“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。”拓跋柔无奈地压着声音说道。“整个银库都搬出来,不过就三拜万两。”
拓跋柔道,“这女人是不是知道舅舅正在筹备的事儿,所以借机断了咱们的军饷?”
墨鳞道,“她在想什么谁也无从琢磨,拓跋玹有时候也拿她没办法。”
门外,一黑衣人落在妙音身前,凑近她耳畔,“墨鳞,拓跋柔,刚刚进去!”
妙音朝那一队太子府的螭龙金甲护卫摆手,命他们去翻墙。
她则继续口气闲闲地问道,“六皇嫂,考虑清楚了没有啊?我可是等着呢!”
门里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迫近的三人,皆是无奈一叹。
独孤若若忙道,“弟妹既然说三千万两银子,那就三千万两吧,我这就去筹措银子。不过,三千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,弟妹还要给我们宽限几日,否则……”
妙音笑道:“既然皇嫂答应了,我也不好多说什么,我这里准备了一份协议书,只要你签写名字,按了手印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