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怔,搜索混沌的脑子,依稀记得他好像是说过要来找我,但是都过了多久了?有没有一个月?还是两个月?一年?
“小张你醉了。”
“没有!” 我下意识反驳,不过眼皮老是往下耷拉是怎么回事?
“真可爱~” 我听到他轻笑着说,“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?”
“鬼,鬼才想你。” 我愤愤。
“呵呵,”他笑出了声,“那就是有,我好高兴小张。”
这时候其他人爆发出一阵大笑,估计是谁讲了笑话,我闻声转过头,就看到他们都在哈哈大笑的看着主位那边,而邓局长则还在说,“……酒保问他要不要点酒,他很纠结的说‘酒很好我也很想喝,但是还是算了’酒保问他提供的酒干嘛不喝,他伸手摸摸屁股说‘酒虽然好,可惜每次醒来我屁股都很痛’。” 我看过这个笑话,是个被爆了那什么还不知道的傻瓜,想不到道貌岸然的教育局局长居然能说出这样的黄爆笑话来,顿时对他另眼相看。不过转念一想,陈齐浩就是个禽兽,他作为陈齐浩的舅舅又能好到哪里去?然而包厢里的笑声却更大了,就连姐夫都在奉承的笑,拿起酒瓶给人添酒。
我怎么也笑不出来,只好把视线又转了过来,眼不见为净!
陈齐浩后来又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,脑子晕晕的,又困,到最后差点睡着。散场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个有力的胳膊扶着我还搂着我的腰,我顺从的靠过去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忍不住深吸了口气。他把我扶到外面,被冷风一吹,我清醒了一点连忙挣脱开陈齐浩。人声渐渐远去,姐夫送走了那群人回过头来说:“继红,回家了。”
年初四我睡到自然醒时已经十一点多,拿过一边的手机看了看,除了一些同学群,其他都没什么信息。我又赖了一会儿床,最后实在憋得难受了,不得不推开被子起来。
小琪所在的学校是县里最好的高中,初六就要去补课,所以他这两天都抓紧时间会友,然后回来就玩游戏。要是放在以前,姐夫肯定要骂他了,可是这几天却放任他。所以我洗漱好走出来,就看到姐姐和姐夫两个在客厅,小琪又不在。
姐姐看到我就皱起了眉头,“以后别喝那么多酒,太伤身了,你看看这脸色苍白的。”
“没事儿,多练练就好了。”
“好什么好。以后出去你就让你姐夫喝,反正他肯定要喝,你就是个陪衬。”
姐夫插话说:“应酬就是这样,你不喝就是不给人面子。这生意怎么来?”
姐姐说:“我不懂那些,就知道这样会伤身体。” 眼看着两个又有要争吵的趋势,我连忙说:“姐,有什么吃的,我饿了。”
“厨房里有白粥,去吃点吧。”
“你们都吃过了?”
“废话,都快十二点了已经。”我本来以为两个人和好之后姐姐多少会变一些,可惜她还是那么凶巴巴的。
我转身进了厨房装粥吃。
可能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,我吃完粥脑袋还是晕,就跟姐姐他们说了一声,又进了房间休息。于是年初四这一天就这么睡过去了。
初五晚上我又跟着姐夫去跟一些老师吃饭,这回是一些跟姐夫玩得比较好的老师。大家都放得比较开,说话没什么顾忌,姐夫也很放松,看得出来这群人都唯姐夫马首是瞻。当然我也就没有被人强制要求吸烟,因为前一天宿醉还在难受,我连酒都没喝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时不时跟着姐夫去应酬,如果碰到比较大的人物,我就去敬敬酒,而一般的朋友,我就借口前一天宿醉不舒服象征性喝几口,别人也不说什么。就这样忙了几天,就到了姐夫公司开工的日子,年初八到了。
一大早公司门口就挂了一长串鞭炮,姐夫带着他的两个弟弟还有我,祭拜了天地,然后点燃了鞭炮,当场每个人发了个红包,这么就算开工大吉了。因为我是新人,姐夫给大家介绍了我,然后工人们都各自去工地上工,而姐夫的两个弟弟一个叫阿飞一个叫阿伟的,也都各自分工去看工地。姐夫丢给我一把车钥匙,说:“门口那辆小面包给你开,平时帮着工人们拉个工具什么的也方便。有事可以找阿玲。”
阿玲是姐夫请来管仓库的,她对我说:“小张是吧,刚好有些油漆你帮着拉到兴华小学去,找一个叫李光的,给他就行。这是单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