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不吃?”梁天凡吃了几口,发现梁天阙双手抱臂,平淡看他,根本没动筷子的意思。
“保持身材。”梁天阙鬼扯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,你都知道玩这套花招了。”梁天凡感叹道,又吃了几筷子问,“有酒吗?”
梁天阙漠然看他,发现他面不改色心不跳,坦然得很,梁天阙什么也没说,起身给他拿杯子和酒。
梁天凡没有让梁天阙一定陪喝的意思,他倒了杯酒,慢慢品尝,靠在椅背上,定定看梁天阙,好半天道:“别看我这么平静,其实我还是很恨你。”
“彼此。”梁天阙冷脸,惜字如金,比起梁天凡因一己私欲生出的恨意,他才更应该理所当然的恨,眼前人怎么狠下心让哥哥去死,又恶语相向逼迫一个对他掏心掏肺好的人,做违背意愿的事?
大概在梁天凡世界里,利用是他倾尽一生想做的。
“我现在肯带菜肴来找你,不是原谅。”梁天凡说。
“那是来谴责我吗?”梁天阙冷声问,“你似乎没资格谴责我。”
“也不是谴责。”梁天凡喝了口酒,看他似畅快、似怨恨笑道,“别用这种表情看我,这不适合你,我更想看你露出隐忍,痛苦和茫然。”
梁天阙嗤笑一声,有些不屑,他当梁天凡来这是干什么,感情是空虚寂寞,来找他填补下空荡荡寂寞感,可惜,他不是原主那个受人揉捏的小包子。
“有病要治。”梁天阙不客气道。
“过段时间我就去治。”梁天凡回答。
梁天阙眯眼看他,从这句话里得到个很重要讯息,梁天凡打算对他下手了,势在必行一击,且有十成把握将他一举拉下梁氏继承权宝座,是什么让他突然充满自信?如果没把握,断不会说出过段时间会去治病的话。
梁天阙眉头微皱,到底是什么?
“梁天阙,我就是想来看看你。”梁天凡说,“你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吧?”
梁天阙不说话,拧眉沉静看他。
梁天凡自顾自说:“以后你会吃得更好睡得更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