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梁天阙把东西放到一边,站到萧云生身边,“我在想,用什么姿势回去。”
萧云生勾了下唇角,没戳破他为掩盖紧张胡乱扯过的挡箭牌,等梁天阙准备就绪,两人才开始慢慢往下跳,一跳一踩,身姿很标准,这种小把戏对他和梁天阙都算儿戏,没多大功夫就到指定地方。
“就是这。”萧云生大气都不带喘的,伸手在四周缓慢摸过,用心感受。
除去微风吹嘘而过,耳边偶有鸟鸣,别无他物,也没有动荡,很普通寻常的地方。他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失落,有点不是滋味,抬眼看向和他同样试探结束的梁天阙,两人眼中同样的复杂情绪,让双方看见,忍不住露了个笑容。
萧云生的笑容里有一丝庆幸,梁天阙看得真切,他心里有瞬间跟被刀割过似的,终究是这个世界让萧云生感到人心善意,也让萧云生对这个世界产生流连忘返的感情。
被刀割过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深入骨髓,就被抛诸脑后,梁天阙想到在这个世界,他能和萧云生想去哪想做什么都可以,手里有花不完的钱的时候,喜悦油然而生,更为重要的是,他不用担心萧云生会被逼再自杀,虽然有些对不起养大他的义父。
“上去吧?”萧云生轻声问。
“走。”梁天阙回答。
这里就是很普通的断崖,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传送阵,这个想法一旦被证实,梁天阙心中很多回到原世界的担忧苦恼烟消云散,只剩下隐约的愧疚,回不到原世界,没办法对义父尽孝的愧疚。
这份愧疚之心也没维持太久,当两人坐上飞往临安市的飞机,梁天阙开始紧张。
他没忘记昨天萧云生说的话,对方说要睡他,真正意义上的睡。三小时的飞机让他换过无数个姿势,分外不安分,旁边的萧云生无奈按住他:“乱扑腾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梁天阙不好意思,总不能告诉对方,我因为你要睡我,紧张的坐立难安,吃喝不宁吧?
萧云生看透不说破,由着他紧张,反正早晚有这天。
今天连老天都在帮萧云生,下飞机时还担心会被八卦狗仔记者围剿,结果有个同样重量咖位的演员也刚巧下飞机,比萧云生早几分钟,硬是无形中帮萧云生逃过一劫,两人顺利进入停车场,开锁上车出停车场,一气呵成。
萧云生一如既往,神色温和平淡,笑容浅挂,看得出心情很好。
副驾驶座上的梁天阙,心是火热的,手脚却是冰凉的,大抵是脑海中血腥画面和小黄片来回切换,让他脸色跟着忽青忽红,一边害怕血流成河一边期待热情似火,冰火两重天的心理夹击,让他更加局促不安,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冲击的晕过去。
“天阙。”萧云生忽然柔声喊。
“啊…嗯?怎么了?”梁天阙愣了下,赶紧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