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词里充满了类似“他x的”的三字经,与对整个人类与社会的控诉情绪,和活着不如死了好的世界观。
当时整个学校礼堂的疯了,前面一排的校领导全都脸色发青,僵硬地坐在椅子上。
各班的老师都努力镇压着本班站在座位上,吹口哨呐喊的学生。
事后,乐队成员没怎么地,可是教学主任却被一捋到底了。
傅帅就是这样的人,到哪都是这么的特立独行。做什么又都是三分钟热血,玩够乐队后,又开始着迷摄影与绘画,好像什么东西,他都要尝试一番。
那时的傅帅,迷人中透着些危险。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,傅帅倒是收敛了很多,毕竟是严肃的军人家庭中的子弟,将来又能出格到哪去呢?
可是,现在这个当街跟战友嬉皮笑脸抢东西的男人,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傅帅吗?盛清初迷惑了。
这时只听“撕拉”一声,那两男人都停手了,那副画哪禁得起两个成年男人这么拉扯,后面固定的木框几下就散了架,画布从中间被一分为二。
盖志辉一心疼,喊出真话来了:“操!我的二百五啊!”
可不二百五怎么的?自己的人生,都他妈让这些狗男女们搅浑了!盖同志真是打心眼里心酸,眼泪没憋住,淌出来了。他把手里那半张画狠狠地摔在傅帅脸上:“给!拿去!老子不要了!”
说完推开看热闹的人群,愤然离去。
有个老头还在那问边上的人;“那画是不是老值钱了?不然怎么抢得急头白脸的?”
盖志辉心想:值个屁!自己就是史上最贱的傻货!跟个男人还玩出真感情来了!他傅帅算个什么东西!就算喜欢男人也绝不找那样的。
盖志辉坐车到车站,立刻买了一张回程车票,恨不得立时离开这个城市,飞回到赤峰去。
当他坐在车站的候车室里时,脑子慢慢地冷静下来,回放一下刚才的事情,当傅帅说自己有女朋友的时候,他本可以摆出一副如释负重的欣喜表情,表示自己终于甩了一件垃圾。
再不然,惊讶一下盖志辉这身边的女的,跟上礼拜他领着开房的不是同一人也行啊,保准那对情儿得发起世纪大战。
可自己却跟个怨妇似的在那一顿丢人现眼!
愤怒的情绪远去,盖志辉又陷入深深地自我谴责之中,自己就是头猪!笨死算了!
这时,他的手机忽然响了,老式手机单调的铃声让人纷纷侧目。
掏出来一看,是傅帅打来的。他重重地按了挂断键。
过了一会,一条短信发了过来——别闹了,我们好好谈谈。
接着电话铃声又开始响了起来。
盖志辉干脆关掉手机,然后随着人流登上了拥挤的火车。
这次出门,他是轻装上阵,带的土特产都已经分发完毕,回来时更是减重不少。
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揣进去了什么东西,沉得直往下坠,抻得心疼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请神赐予我完结的力量——偶是希瑞~···
ps:此留言估计只有少部分70、80后能看懂```老年狂爬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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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火车时,已经天色将晚。
盖志辉徒步从车站走回营地。
这一路,盖志辉的脑子没闲着,反复琢磨着自己那点盈亏问题。其实算起来自己真没什么亏本的。要跟姓傅的厮混了这么长的时间,要□有□,要钞票有钞票。
现在总算是功成身退了!姓傅的打个屁电话,老子不跟你玩了!
想到这,盖志辉强迫自己吹起了口哨。可沮丧的感觉确实怎么都不能消散的。
自己真这么没魅力?男的女的全算上,怎么甩自己跟甩破鞋似的?抬脚就飞到天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