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的心里却慢慢升起了一团火,变得低眉顺眼的他,让这团火越烧越旺。我想上他!
看来就算是一堆狗屎也有他存在的价值。
我都不介意自己屈尊纡贵一次了,他却反抗起来了。往哪逃?你见过跳出如来佛手掌心的猴子吗?
没事的时候,我也琢磨,跟这样一俗人穷搅合什么啊?
多缺的一个劣等品啊!表明上挺精的一人,没事总卖弄那些从别人身上学来的心机伎俩,可是关键时刻,就漏了馅,其实就是个傻子。
在火车上跟人搏命时,是;在悬崖上向我伸出那只手时,也是。
说心里话,我挺烦他的。可他发至内心得意的大笑时,整个人都发亮了,我喜欢看他笑,看着这样的他,我的血液就开始沸腾,被抹黑的记忆开始重组,蔓延伸出无数条线,与那个河边的少年又重新的联系起来。
我的眼睛开始忍住不地跟随他,声明一点,这跟情感无关,艺术家寻找到灵感的时候,其实跟热恋是差不多的。
我就是喜欢看他,当然有手,用身体亲自丈量感受他的体温与脉搏更是再好不过的了。
他喘息时起伏的胸膛,情动时湿热的眼神,战栗时短促的尖叫,这些统统让我着迷,欲罢不能。不过,这都是创作冲动的欲望,
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!你爱信不信!跟你们这帮俗人,真是没地方讲理去!
批评到这,又再次证明了我的理论——会审美的眼睛,就算是一堆新鲜的狗屎也会从它的颜色中体会到秋天绚烂的黄。
《拖布头的批评与自我批评》下
我后悔了。生平第一次这么的后悔。但是我要声明:
第一、不是后悔我做了些手脚后下放到赤峰来。
说心里话,当看到盖志辉看到我后,跟吞了耗子的表情,被剃了头发,毁了画作的恶气顿时烟消云散。在浴室里,我本来是想好好收拾一顿他的,可听着那轻快的歌,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主意了。
那个傻瓜,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,只要你稍微示弱一下,他马上就屁颠地赶过来扔几个石头子再假模假式地安慰你一番。
别人可能认为他虚伪,可我喜欢。
第二、也不是后悔搅合了他跟那个姓王的女医生的好事。
那女的,我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,可看到那女的留在他身上的□痕迹时,我当时真有杀了他的心,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暴戾的情绪。
那五十万是我故意下的套,如果盖志辉真用了那笔钱买房子结婚,那他就等着银行向法院申请传票吧!就算为了这个局,我付出比50万多两倍的代价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。
跟盖志辉那个穷酸不一样,我从来都不在乎钱,要知道我以弟弟的名义开的几家外贸公司,一年的进账足以看傻那个乡巴佬。
为了给那个傻帽一个教训,花多少钱都值!
其实这也是为他好,就盖志辉这样的,再找个那样的,过不了几年也是个离婚。姓王的女人是什么底子,我能不清楚吗?跟几个医院的朋友稍微一打听,就把她跟副院长的事儿调查的门儿清。
可盖志辉还没等结婚呢,就起了甩我的心,他以为他是谁?甩我?没门!
于是我也难得地管了下那些婆婆妈妈的俗事,帮那个窝囊副院长理了理人脉关系,再暗示下是王文竹的帮助,果然一对狗男女就顺理成章的凑在了一起。
虽然一切按我的计划进行,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,从小到大,我什么时候当过候补的备胎,盖志辉这方面倒不傻,左右逢源的。
所以安排好一切后,我故意没回赤峰,让盖志辉尝尝两不靠边的失落感觉。一想到盖志辉找不到我的急切与茫然,害得我半夜睡觉的时候,几次笑出声音来。
我后悔的是,那天怎么就那么闲,答应了盛清初一起去吃饭,又怎么那么凑巧,跟那个傻帽遇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