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，顾思思感觉死亡离自己那么近。
近到似乎她一闭眼，就能感受到死亡的存在。
窒息感传来，顾思思却笑了。
只是笑着笑着，眼角滑下一行泪。
“梁墨城！”顾芸看到顾思思被梁墨城掐着脖子，立马跑上去对他又打又骂的，“你放开思思，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，你这样会掐死她的！”
“刚做完手术，呵……”梁墨城挥手甩开顾芸，双眼猩红，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加，“顾思思，你就这么讨厌我，这么讨厌这个孩子吗？”
这句话，是梁墨城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。
“我对你不够好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？”梁墨城咽了咽口水，声音竟染上了一丝哽咽。
那不仅仅是顾思思的孩子，也是他的孩子。
他的第一个孩子，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留下来的孩子。
“对……我讨……讨厌你……”顾思思说话异常困难，每一个字，都让她用尽全力。
顾思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，但她还是坚持说道：“从头到尾我都讨厌……你……你就是个王八蛋，仗势欺人的……人渣！”
话一说完，顾思思就感觉自己再也呼吸不了。
小腹下面也感觉有血液流出来，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，倒了下去。
好在梁墨城掐着顾思思的脖子，才没让她倒在地上。
即便这么恨她，看到顾思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，梁墨城还是下意识的抱住她。
医生此刻刚好进屋，正打算给乔灵处理伤口，梁墨城猩红着眼睛冲着医生吼道：“给她看！”
医生被梁墨城吼的浑身一颤，随后反应过来之后立马颤巍巍的走到梁墨城身边。
“快点啊！”梁墨城看着医生慢吞吞的，再次吼了过去。
“好……”医生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，立马走到顾思思身边，蹲下身体先是探了一下她的脉，感觉到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，医生松了口气，开始给顾思思检查。
医生一直感觉到身后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自己，他害怕顾思思要是在这里出事了，他也没办法好好走出这个屋子。
这里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，医生只好大致的检查一下。
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，医生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：“这位小姐，她……她……”
“说！”梁墨城听着医生这吞吞吐吐的语气，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。
顾思思不会被他……掐死了吧？
双手死死握紧，梁墨城猩红的眸子更红了。
“她身体极度虚弱，看样子应该是做过流产这类的手术，否则不会流血不止。再加上您……您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，导致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。”
听到流产手术这四个字，梁墨城看着顾思思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掐死她。
可听到后面晕了过去四个字，不知怎么的，梁墨城竟然松了一口气。
顾芸听到这些话的时候，也松了口气。
刚才那一瞬间，她真的以为顾思思被梁墨城掐死了。
“梁墨城，你放过思思吧，她已经这样了，算我求求你，你放过她吧。”顾芸哭得泣不成声，她想靠近顾思思看看她的情况，却直接被梁墨城的手下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