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一上一下,暗暗叫着劲儿,把地板撞得咣咣响,可惜直到累得筋疲力尽,姿势也没变,反而以为剧烈的动作,下身给蹭到了一起去。
丁小伟身子一抖,勉强睁开眼睛,在昏黄的灯光中和周谨行对视。
俩人喘着粗气,目光相接,眼中闪烁着难解的光芒。
下边儿挨着的地方,那种并不陌生的触觉,让两人身子都僵硬了。
周谨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戾,低头重重地堵住他的嘴唇。
丁小伟眼中一片茫然,只感觉到温热的舌头进驻了自己的口腔,这种强势的力道和攻击性,跟他以往尝试过的吻,都大不一样。
周谨行的呼吸急促起来,他把手伸进了丁小伟的裤子里,把那蠢蠢欲动的东西抓了个正着。
接下来发生的事,够丁小伟酒醒之后悔上一万遍的。
也许是缠绵的滋味和他分别太久,以至于一旦尝到了一点甜头,欲望就不受控制地急速膨胀,丁小伟脑子里残存的记忆还提醒着他,压在他身上的人,不太对劲,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原始冲动臣服。
两人就像两头急躁的野兽,开始疯狂地纠缠撕咬,用丝毫不温柔的动作,来宣示自己对“征服”的渴望。
俩人的欲望中心被周谨行握在了手里,剧烈的摩擦着,身体的热度几乎能灼烧一切。
昏暗的卧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和肢体碰撞的声音。
第二天丁小伟醒过来的时候,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。
他已经不记得俩人最后是怎么睡着的,似乎大概是喝酒喝多了,玩儿鸟玩儿累了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昨晚他虽然喝了不少酒,可是他真后悔自己没再多喝他一大缸,否则他就不会把发生的所有事都记得他妈一清二楚了。
看着和他一样光着屁股耷拉着大鸟躺在他旁边的周谨行,丁小伟想哭。
他就知道,两年没找女人,果然是要出事儿的。这回可好,彻底完了,就因为被女人拒绝,一时伤心寂寞难耐,就跟一个男的又啃又抱还互撸管子,还撸得不亦乐乎,还撸了大半个晚上,他在寂寞中变态了,他走上邪路了。
他抱着脑袋无声的嚎了半天,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插进了他耳朵里。
“醒了?”
丁小伟身子狠狠一抖,缓缓地抬头看向了发声的人。
周谨行淡定地拿被子遮住自己的下身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丁小伟一张老脸青一阵紫一阵的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周谨行居然还笑了一下,“要来个早安吻吗?”
丁小伟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屁股,一时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脸跟他说话。
“你……我们……昨晚……你是,那个吗……”
周谨行笑道:“哪个?”
“同……同性恋。”
周谨行把脸上的笑容换了下来,面无表情道:“怎么,你歧视同性恋吗。”
“那倒不是歧视……不是……”丁小伟眉头突然吊了起来,“你要是同性恋,你他妈不早说。”
“我要是说了,你还让我住在这儿吗。”
丁小伟一时语塞,随即喝道:“那你也不能瞒着,我他妈……就这么跟你……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儿?我是有过老婆还有孩子的人……”
周谨行无声地看着他,他的瞳孔是茶色的,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,仿佛眼中透出的是耀目的金光,被这样一双眼睛认真注视的时候,让人身体都无法动弹。
丁小伟咽了口口水,“你看我干什么,你谎报军情,妈的,你要早说,我也不是那么缺德人,最多就让你睡沙发,也不会把你赶出去,你说现在算怎么回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