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语低头一看,呵呵哒。
……所有的辣菜全集中在了祁白面前,祁白则一脸苦逼而控诉地看着她,苏语默默地缩头。
大概祁白是故意想要整温久昼吧,只是没想到她还做了几个相对而言比较清淡的菜,天晓得,苏语在那些辣菜里放了多少辣酱辣油,反正她是真没想到,温久昼会让祁白吃这些【真诚脸。
愉悦的用餐时间完毕,苏语就着祁白那张苦瓜脸还欢乐地喝了大半碗鱼头汤,祁白几乎是迫不及待冲进了盥洗室,温久昼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似的,口腹之欲满足后就慵懒地窝在沙发里,像一只名贵的波斯猫一般,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瞧她,“你是祁白的客人?”
“算,算是吧!大概是……一面之缘呢。”苏语觉得他的声音低沉,像是用羽毛轻轻搔着心脏,痒,……却挠不够,勾人得很。真不愧是头牌(雾)嗯。
温久昼斜睨了她一眼,“先不说小白带你回家的原因,但是,你……难道不认识我?!”
他差点给脸上写上‘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本大爷?!我不相信!’,瞅了他一眼,她在心中暗道自恋狂,表面上苏语却是一副乖顺略显疑惑的表情,诚实地再次看了眼温久昼,而后摇头小声道,“不认识。”
温久昼拨弄头发的手僵在了那里,脸上‘我不相信’的表情尤为明显,他猛地逼近了苏语,扯着她的脸颊,往两边拉扯,“你居然认识祁胖子而不认识身为no.1的我?!你是近视吗仔细看看,柊!司!柊司!身为vista的客人居然不知道排名第一的柊司吗?!你在开玩笑?”
不不,你在跟我开玩笑吧?男主,你这么自恋真的好吗?
被揪住脸颊言语不能的苏语:……
刚从盥洗室出来,躺着中枪的‘祁胖子’:……
☆、70|两只颜控(四)
打闹过后已经快要早上六点了,温久昼丢下一句‘我去睡觉’便奔上了二楼,而祁白则因为还有工作不得不满脸怨念地去了vista,说起来两人是好友,也是工作上的合伙人,但是实质上祁白完全就是温久昼手里的一枚打工仔,天天被温久昼压榨,自家老板那样子肯定不回去上班了,难道身为no.2的他也能同时翘班吗?
说起来,比对温久昼的游戏心态,祁白对于这份工作的态度就要认真得多了,虽然现在他是正正当当的花美男一枚,但是可能是因为中学肥胖阴影残存的原因,他心里还是有着淡淡的自卑感,因此对于别人的评价则分外执着,他在意别人带着欣赏、带着痴迷与夸赞的目光,自然能从这份工作中获得乐趣。
而且,他还是要去调查一下这位苏大小姐的,豪门水深得很,若是可以,他并不希望老板趟这一趟浑水,那位大小姐和他们非亲非故,为了她做些什么并不值当,这也是两人心照不宣的,但是一方面老板又和苏家大少之间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汹涌,若是有某些能够利用的东西……何况,苏小姐还合了老板的眼缘,嘴缘。
虽然被折腾了整晚没睡,但是祁白表示已经习惯了,稍加打理打理过后,出现在vista的就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零奏了。
不过……祁白揉了揉鼻梁,翻着手中的资料,大中午的看到这样的东西吓得他眼珠子都掉了好么!!
将手中的文件夹随意一抛,祁白捞起身边的购物袋又驱车回了家。
停好车之后,迎接他的却不是一室寂静,他以为还在昏天黑地的睡觉的家伙正耷拉着上下眼皮,呵欠连天泪水涟涟地朝嘴里喂着东西,见他回来,本来坐在餐桌前的苏语极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,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来。
“祁先生,你回来了,还未吃过午饭吧?我做了粥,要尝点吗?”
祁白闻着室内飘散的香味,看了眼闭着眼往嘴里塞饭的温久昼,他忍不住恍惚地点了点头。
道了声谢后,见着苏语走向了厨房的背影,祁白这才掉转头认真打量起对面的老板来,看起来混得厉害,头一点一点的,看得祁白也心肝乱颤,明明是马上就要将脑袋掉到碗里去,他却总是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,祁白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你今天怎么起来了,不是不到半夜不起床的么?”温久昼此人,名字中有‘久昼’两字,寓意着永远的白天,但他偏偏是妥妥地一夜猫子,近两年他晚上当白天过,东方刚有亮光就跑去睡觉了,搞得跟某种昼伏夜出的生物似的,祁白也曾试图纠正他这不规律的作息,但是奈何温久昼有起床气,祁白他自认抗不住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所以,可以想见,在大白天里,在大厅里见到活的温久昼,他有多震惊!
对面撑着脑袋的男子,眯着眼睛没有答话,等又往嘴里塞了两勺粥之后,才阴沉地开口。
“……那个女人说,不起来就没饭吃了,过点不候,让我自己饿着……”
祁白嗤笑一声,对于自己老板的话完全不相信!标点符号都不信,平日里他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?温久昼他有听过一个字吗?每次还不是他劳心劳力半夜起来给这位少爷觅食?!像昨晚的状况,那才是常态好么?
“然后你就乖乖起床了?”祁白的声音里明晃晃的鄙夷,温久昼脑子虽然因着睡意而迷迷糊糊的,迟钝不少,但还是听出来的,他勉强睁大了眼睛瞪了祁白一眼,张了张嘴,却又挫败地挠了挠头发。
他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耻辱,身为男人的耻辱!他才不会轻易告诉祁白那个混蛋,于是只好默默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要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?”
说着一顿,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身影,只道,“一会儿去书房谈。”
苏语做的是鸡肉蔬菜粥,看着就让人拇指大动,就着清脆爽口的小菜,两人都很给面子地喝了两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