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又怎样呢?不能因为人家离得远就说人家有毒吧?”楚月还是不懂。
“听我说完,”桓放趁机捏了捏怀中人的屁股,“这鸟地方举国上下都信邪教,信就信了,反正离我们十万八千里,井水不犯河水,可偏偏他们自己信还不过瘾,赴后继地派人来修寺布教,逐渐成了我们西北四州的隐患。十年前,我老爹下了狠手,既然他们信奉什么圣火,就把他们的庙全用火烧了,梁子就结下了。”
“.......”楚月消化了好一会,其实很想问桓放,你父王为什么要烧人家的庙呢?但她觉得如果这样问,桓放应该会生气,所以还是很明智地闭嘴了。
“你看她们媚眼如丝,巧笑倩兮,也许一个不留神,刀子就会掏出来,刺向我。”桓放看着殿中动作愈发放浪大胆的舞姬,声音放佛结了冰。
楚月紧紧握住他的手,担忧道:“太危险了,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。”
桓放笑笑:“这些女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份,我既有了防备,就不用怕她们。”
“是么......”楚月还是很紧张。
桓放眼神从她脸上移开,落到殿中,却不是在看那些舞动的妖娆身姿,像是陷入回忆一般,不再言语。
楚月害怕极了,摇着他的胳膊,轻声问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么?”
桓放摇头:“只是想到一个人。"
理智告诉楚月,不要多问。可桓放脸上闪过的落寞与低沉让她抛弃了这份理智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桓放.......这样的表情是因谁而起呢,因何而起呢?
“想起了谁呢?”她不确定桓放会不会回答,可是突然间变得无比强烈的直觉在她心底叫嚣着一个答案。
然后这个答案和桓放的回答重迭在了一起。
“想起了我娶的第一个女人。”短暂沉默后,桓放终于还是说了。他比划了一下,有些自嘲道:“新婚夜,拿着这么长的匕首,要刺穿我的心脏,为异族报仇的女人。”
这是楚月第一次听桓放说起那位“她”。放佛突然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,楚月分析不出桓放对这位夫人是爱是恨,是怀念还是不舍,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对桓放的话做出回应,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,很难过。
“你的......夫人,”过了许久,久到殿中的奏乐都停下,余音缓缓飘逝,楚月才勉强想出一个问题来,“她是西金女子么?”
“不是,她是个认贼作父的傻子。”桓放摇头。
楚月心想,原来不仅妻子不止一个,连傻子也不止她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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