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,挺拔,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也一样令人移不开视线。
我不知不觉就发起呆来,直到思媛说了好一会儿,忽然发现我再走神,于是拍了我一下,“嘉嘉?”
我一下子回过神来,“啊?”
她扑哧一声笑出来,“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?”
顺着我的视线,她也朝着大门外望去,一看之下,眼睛眯了眯,“那人谁啊,不像是学生,在那儿干嘛?”
我忍不住想笑,“就随便看看,觉得看样子是个帅哥。”
思媛嘀咕了两句,“什么帅哥啊,再帅也没用,一看就知道是学生家长。你还有心思看帅哥呢,不知道陈寒给沈姿吃错了什么药,这两天沈姿一直在寝室发疯。”
提起这两个人,我有点扫兴,但看思媛有心思说笑了,大概是从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,我也总算松口气。
回寝室换了身衣服,我笑着跟她道别,然后又一次朝着大门外奔去。
她在后面埋怨我:“一到周末就跑得不见人影,知道你去图书馆的以为你是学霸,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外面有野汉子了!”
我脚下生风,跑得风生水起,嘴唇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
是啊,我找到了一只玻璃罐子,可以让我安安心心躲在里面,远离世事烦忧。
***
离开学校以前,我和陆瑾言去步行街的星巴克买了两杯冰咖啡。
大概是他气质出众,长得又好看,频频有女生侧目观赏。
我端起咖啡和他一起往外走,看他自然地为我拉开玻璃门,忍不住笑着打趣:“要陆医生这种花儿一样的人亲自为我开门,服务周到,不知道多少人要说我辣手摧花了!”
“果然是法语专业的,中文不过关,竟然把男人比作一朵花。”他瞥我一眼,见我伸手挡在额头上,试图遮住火辣辣的阳光,于是一边说着,一边往我的左前方走了半步。
我微微一顿,这才明白他的意图。
他个子高,只要稍微在我前面一点,就能帮我挡住一部分阳光。
而这样的举动被他做得极为自然,不去细想压根不会发现他的用意。
我心下一暖,嘴角弯起,“刚才还夸了陆医生长得和尊母一样妩媚生姿,不用花来比喻用什么?”
他轻描淡写地看我一眼,“花就花吧,只可惜插牛粪上了。”
我立马咳了起来,差点没把咖啡给呛进鼻子里。
他一边笑一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打开我的小挎包,“纸在哪?”
我边咳边说:“外面的那个小包包里。”
于是就成了我接过他的咖啡,一手端一杯,而他低下头来从容地拿出纸巾,有意无意地替我擦了擦嘴。
公众场合如此亲密,我闹了个大红脸,而他却一脸正直,好像此番举动完全是因为我两手不空。
我红着脸把那杯咖啡还给他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我可以自己来的,又不是小孩子……”
他煞有介事地说:“嗯,不是小孩子,现在的小孩子可比你懂事多了,不会离家出走,不会夜不归宿,也不会喝水都呛到。”
“……”
我特别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咬着吸管继续喝星冰乐,然而没走上几步,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:“祝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