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两位对视一眼,都在彼此的眼中发现了震惊。果然,这位的出身绝对不简单。
“王姑娘,请坐,有什么事儿,咱们可以商量着来。”
王后作为一个母亲,其实更加恼火自家闺女遇人不淑,而且,代战遇人不淑的后果更加地可怕。她可是西凉国继承人啊。
“多谢您。”
王宝钏自然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,姿态自然优雅地坐了下来,端着茶杯,小小地抿了一口。
西凉的风俗和大唐十分地不同,这里的茶叶自然也没有方思思用过的好。
所以,她的眉头轻皱,不过还是慢悠悠地将到口中的茶叶咽了下去。
代战看着那女人仪态优雅,简直就和在自家花厅上一样自在,实在是不将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。
简直可恶。
本来对于薛平贵的隐瞒有些恼火的代战中二病发作,这个女人不就是想要抢回丈夫吗?她偏偏不让薛平贵回去。
“呀,你这个女人,给我适可而止啊!平贵现在是驸马,他绝对不会跟着你回去去受罪的,所以,识相点,你还是自己早点儿回大唐去吧。”
“公主,这事儿,其实你说了不算,这是我和薛平贵的婚书,我们的婚事是受到大唐律法的保护的。现在,按着我们大唐的律法,你不过是妾室,在嫡妻面前,还请你稍微地收敛点儿。”
既然你不要脸,那么就别指望别人给你脸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此言一出,变了脸色的就是两个人了,除了代战,自然地,还有一个薛平贵。
他还真是大意了,没想到,这个女人,竟然带着婚书。
“薛平贵,其实我能理解你,当初,你就是踩着我,踩着丞相府三小姐的名声和地位,成功地成为了军中的悍将。现在,大唐的悍将当然比不上西凉的驸马有地位了,所以,你另结新欢,我是能理解的。”
“你不许这般地污蔑驸马!”
哪怕代战是个娇蛮公主,可是她在这场感情里,真的是付出了许多,实在是没法子让人将自己的爱情贬低的一无是处。
“公主,何必焦躁呢。薛平贵,你自己说吧。我是不是大唐丞相王允的女儿,你在军中这么些年,深受我父亲的栽培,不想,你竟然另结新欢。你对的起我吗?我爹因为支持你,受皇帝猜忌打压,说起来,都是因为我这个不孝女,我实在是太不孝了。”
应景地,就是一副低落失望的表情,实在是被人伤透了心。
“我在寒窑等了你七八年,不仅仅没有一封书信到,当然了,更加地没有什么银钱寄回来让我糊口了。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家里闹翻了,你这是打定了主意,让我饿死,然后可以轻松地摆脱王家,是不是?”
“果不然,哪怕是之前爹爹拿出证据的时候,我都不相信,可是没想到,事情还真如我爹说的那样。你在军中,领的是双俸,其中一份,是我爹怕我吃苦,然后特地拿自己的俸禄贴补你的,可惜,你去了军中六七年,我一分钱没有收到过。可见,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了。这是你领俸禄时按的手印,你应该不会否认吧?”
说这话,王宝钏继续地从自己的镯子里,呃,袖筒里,拿出了另一份证据。
薛平贵到了这个时候,才发现,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。哪怕是一向信重他的代战,都是一脸地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