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离得好近。
他又盯了一会屏幕，终于抬手啪地一声拔掉电源。换了衣服把自己关进健身房里疯狂出汗，想借此赶走心里的烦躁不安。
易连溪的电话打来时，他后背的衣料已经湿得能拧出水来。却还待在跑步机上不停地迈步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铃声响到第三遍，易连禾终于从思绪里挣脱。拿起电话，接受她的日常询问。
一连串的嗯嗯好好后，易连溪察觉到他语气的失落，问他发生了什么。
易连禾终于关掉跑步机，缓缓停了步子。
“......姐。”
他的心跳还在狂奔。语气微喘，带着运动后浓重的鼻音，听到人耳朵里莫名的委屈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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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连禾觉得最头疼的事，是谌述似乎不相信自己。
在谌述眼里，他永远都只是个孩子。自己口口声声说的喜欢，在他看来很有可能只是小孩子的一时兴起。
谌述不相信他有跟人平等恋爱的能力。但他偏偏以前从没谈过恋爱，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认真。
因为想着这个问题，他第一次在直播时出神，唱错了歌词。
易连禾自己反应过来也是一愣。下一句歌词不可避地慢了半拍，之后的节奏接二连三全部被打乱。
“？？？？”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大佬你还在吗？在吗大佬？你好大佬？醒一醒还在吗？”
“......”
弹幕里一排排问号飞过。他摘下耳机，叹了口气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握！草！是我幻听还是我的耳机成了自己在说话！”
“前面的朋友别握草了握我吧！求把我掐醒为什么我好像听到大佬在说话？？”
“你们是不是对何.人肉点唱机.殓有什么误解，刚才那句一定是伴奏里自带的！”
“......”
“今天状态不好，不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