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连禾花了半秒反应过来,立刻低下头去,加深了这个吻。气息交缠之间还在执着地问,“......好不好?”
谌述迟迟不答。一直到重新抢回主动权,才含着他的唇瓣模糊地笑道,“嗯......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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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上,易连禾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。
窗帘被早早拉开。晨光透窗而过,亮得刺眼。他举起手挡了挡,视线落在玻璃窗的一角。
那是前几天谌述用红色水笔涂满整张纸,剪成的一个小小的“苗”字。旁边是易连禾剪的“述”,相比之下有点歪歪扭扭的。还是被重新剪了好几次,拼凑起来的成果。
易家祖传的动手能力奇差,易连禾也未能幸。右上角的一点总是一剪就断。他试了好几次都失败,最后无奈地放弃,单独剪了一个点贴上去。还强行催眠自己那是跟整个字连在一起的。被谌述嘲笑了好久。
小小的两团剪纸被当成窗花贴在玻璃一角。窗外雪花扑簌簌地落下来,红白相互映衬很是好看。
......下雪了?
易连禾清醒过来,猛地坐起身。这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,好大的床凉了半截。
“你怎么才醒,”谌述听见动静,叼着牙刷过来掀他被子,“快快快,赶紧起来。”
“......干嘛?”这种天气不就应该窝在床上当咸鱼吗?
“昨儿晚上怎么说的你忘了。”他跑回卫生间吐掉泡沫。隔着不远的距离,大声提醒道,“今天回家拜年!”
大年初一,家里门铃早早响起。
易连溪打着呵欠去开门,心里纳闷哪路亲戚来得这么勤快。
门一打开,目瞪口呆。
“......你们??!”
“早。”
谌述拍了拍头顶的雪花,顺便拉下身旁易连禾羽绒服下卫衣的连帽,拂去他肩膀上的积雪。
两人穿着款式颜色都接近的羽绒服,并排站在门口。英俊挺拔的样子,连笑起来的弧度都很相似。
易连溪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夫妻相。
夫夫......相。
易连禾胳膊上挂的,怀里抱的,满满当当都是买来拜年的礼物。谌述却只轻轻松松地提了个礼品袋。
他拽了拽易连禾的袖子,笑着说了句,“新年好。”
易连禾得到提示,看着姐姐也认真地说了句,“新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