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述眨了眨眼,“遗传的。羡慕不来。”
“我弟的睫毛也很好看。”易连溪撇撇嘴,“怎么好基因都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抢走了。”
“......”谌述:“那我代表臭男人给您道个歉。”
“不过睫毛是没法儿还给你了。以后有宝宝了期待一下隔代遗传吧。”
“那不得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。”易连溪说完,顿了顿。
“你们俩......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。”
虽然她是没什么偏见。但易连禾跟他在一起,两人要面对的社会和家庭问题那么多那么复杂,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其中一点。
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压力很大。
“我还没跟我妈说。我觉得还是等苗身体好点之后,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。”
“嗯,”谌述凝视手里的瓶子,赞同道,“我也是这么想。”
他又沉默了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说,“我吧,从很久以前起,就总想着谈个恋爱不容易。一定得把以后都规划好,确定万无一失了再开始。”
“所以总是瞻前顾后的,无论如何也踏不出第一步来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带了些易连溪不曾听过的温柔,“但现在我觉得,人生哪有什么万无一失呢。”
“眼前的困难都是看得着的。如果是跟喜欢的人一起,就算磕了碰了,也能笑着爬起来。”
“所以打算嘛。总结起来就一句话,怎么过舒心就怎么过。好好过。”
谌述道,“这一点上,我得向易苗苗学习。他可做比我好多了。”
他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求死的时候一意孤行,求生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地生活。喜欢上一个人就放手去追,大方地表白自己的心意。
这样的坦荡直率是他所没有的。也让他深深为之心动。
“你真的很喜欢易连禾吗?”
易连溪犹豫着,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,“不是因为他生病,因为觉得他可怜?”
“......”
“我还是有点基本的自知力的好嘛。”
他没好气道,“我又不是搞慈善的,看我像那种牺牲自己治愈别人的人吗。”
“面对感情的时候,我从来没把他当成病人来看待过。”倒是怕自己耽误人家比较多。
不过现在......
谌述勾了勾嘴角。